甭咋咋唬唬的,老子屁事儿没有。罗qiáng不以为然。
怎么才算有事儿?你他妈要是真给炸得连渣儿都不剩,咋办?谁受得了!邵钧怒吼。
他算是看出来了,罗qiáng这人半辈子从血道上一步一步蹚出来的,不怕死,不要命。这号人拿别人的命不当命,你拿自个儿命都不当命吗?
你自己没心没肝,别人的心肝你这种混蛋也不会在乎,对吗!
罗qiáng用力胡噜一把邵钧脏兮兮的头发,抹了抹大花脸,一手揽过肩膀,一手抱着屁股,想要安慰受惊的小孩儿。
不抱不知道,一掌摸到暄暄乎乎的屁股蛋上。
邵钧触电似的:gān啥你?
罗qiáng:你咋还光着?
俩人同时甩嘴开骂,同时低头一瞧。
邵钧那嫩脸皮上,顿时像刷了一层jī血,窘迫地捂住下身。
何止是裤子让树枝剐掉,他的阿玛尼高级内裤沿着屁股缝儿豁开一条大口子,剐成个开裆裤的形状。小内裤就剩个松紧带还挂在蛮腰上,布料扑散着,像个屁帘儿。
罗qiáng低头看着,犯了一会儿愣,突然一口口水喷出来,哈哈哈哈狂放地笑。
真忒么好看,长得真俊。罗qiáng乐。
给我滚!邵钧憋屈坏了。
前边儿还遮着呢,没给你走光。罗qiáng说。
邵钧气得没辙,在罗qiáng面前抖,哼,你三爷这套东西金贵着,能随便亮出来?亮出来不吓死你的!
唉哟?吓我一个?罗qiáng忍不住逗小孩儿,您这裤裆里边装得是飞船啊还是航母的,老子还真想见识见识。
劫后余生,整个人从身子骨到心情都散了,俩大老爷们儿抱着狂乐,乐得毫无风度节操,很不要脸地互相臭贫挤兑了几句。
那感觉好似心底的乌云yīn霾烟消云散,霍然开朗,从心口透进来一缕朦朦胧胧的亮光,每个人的心都暖了,软了
好久都没正经在一块儿说几句话,好些话堵在胸口,不知从何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