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兄弟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刘炯说了不收你们银子,就不会收你们银子!”村长说着,又要动手教训这混账儿子,却是被妻子死死拉住,还招呼了其他两个儿子来拦。
另两个儿子见司南愿意赔钱,有利可图,赶紧上前帮忙拉住父亲,让他先稍安勿躁,听弟弟说法。
两儿子上手,村长就挣扎不脱了,且看着那老叁竖起了叁个手指头,“也不要你们多的,叁百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厮还真敢开口,他家这家当全卖了都没有叁百两银子吧?
净姝正要发怒,司南先行按下了她,笑道:“不就是叁百两银子嘛,给他就是了,只是我得先问清楚了,这叁百两银子,是给你一个人的输钱赔偿,还是给你全家人的借宿费用?你其他兄弟可也有份儿?”
“当然是给我一人的!”
“当然是都有份儿!”
一家人异口同声,却是两种答案,原还拉架看戏的哥哥嫂嫂,当即吵吵开了,表示自己也有份,昨儿那床,那铺盖,都是他们准备的。
听得他们吵闹声,净姝当即明白了司南的意图,也就暂时没有作声,听他们继续说。
老叁觉得这是净姝给他输钱的补偿,老大老二他们觉得这是过夜费,两厢争执不休,都不愿吃一点亏,还是他们娘亲赶紧说道:“这叁百两就当是你们给老叁的输钱赔偿,你们的过夜费另算。”
老母亲这么一说,叁个儿子顿时又和气了,那老叁快言快语,又嚷嚷道:“昨儿我爹娘哥嫂他们伺候了你们一宿,可是辛苦,便就一人给个一百两吧。”
他这说得一百两跟一文钱似的,真是把他们当冤大头了,净姝想怼回去,却是又被司南拉住了。
司南反问:“一人才一百两吗?”
司南这一问,老叁当即顺杆子说道:“对,不多要你的,只是我爹娘哥嫂照顾你们,都顾不上照顾我侄儿他们了,可不得也给点钱做补偿?也不多要,他们也一人一百两吧。”
司南点点头,伸手点了点他家里人数,“你家十四口人,我也不和你另外计较了,给你凑个整,二千两吧。”
一听二千两,大伙儿都乐呵了,只那村长臊得满面通红,大骂混账儿子。
那厢村长夫人见他答应的爽快,还觉得要少了,正想着还寻个什么由头再多要钱,却不料司南下一句话就将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了。
“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这二千两银子,你们便自个儿去钱庄取吧,报九千岁的名号就成了。”
九千岁叁字一出来,全场都静了。
“您,您二位与九千岁是什么关系?”老叁先行反应过来,试探问道,再没有刚刚那嚣张样子。
“最近京城里都是我的传闻,你们难道不曾听过?”
这一下,老叁啪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安少爷您莫要怪罪。”
其他人见此,也都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权贵得罪不得,这种风水先生更是得罪不得,稍使一些手段,能祸害祖宗八代,司南恰恰占了这俩身份,叫他们如何能不怕。
司南走到老叁面前,稍作停留,想了想,没说话,而后又走到村长夫人面前,说道:“养而不教,父母之祸,教而不善,父母之过。”
说完又走到村长面前,说道:“娶妻不贤毁叁代。”
说罢,又走到佩琴面前,继续说道:“选夫不好毁一生,当断还得断。”
最后司南又走回老叁面前,“久赌无赢家,十个赌徒九个输,还有一个是庄家。”
“良言值千金,这几句话,二千两银子只多不少,就看你们把握不把握的住了。”说完便拉着净姝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