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幅模样,鹿小小一看就知道了,肯定是她那位师哥打过来的。
毕竟文棉来往的人不多,她手机里的好友更是寥寥无几。能让她在意,还能让她闹别扭的,算来算去也只有她师哥一个。
于是,鹿小小笑嘻嘻地跳到她面前,戳戳她的胳膊,试探地问:“贺怀啊?”
文棉目光闪烁地把头瞥到一边,心虚地反驳:“不是。”
话音刚落,手机的铃声也终于停下。
只是,都没来得及舒一口气,鹿小小那头的手机又响了。
文棉眼睁睁看着她把电话接了,一通寒暄之后……把摄像头对准了她。
还开了外放。
接着,贺怀的声音就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文棉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小挎包,谎话张口就来:“没有听到。”
虽然,心虚都写在了脸上。
一旁的鹿小小,还积极地给她拆台:“听她讲鬼话吧。她那手机响的,我都听见了。还问她,怎么不接电话,也不理我。问她是不是师哥,她还说不是。”
文棉当即红了耳朵根。
上手就要夺鹿小小的手机。
鹿小小连忙抱着手机躲远了。
“说不过我就想挂电话,恼羞成怒吧,略略略。”
文棉急得,嘟着嘴直跺脚。
但一想到贺怀还透过镜头看她呢,又连忙闭了嘴。
直到电话里传来带着笑意的男声:“小小,把电话给她吧,我和她说两句话。”
鹿小小这才吐吐舌头,一边嘟囔着“你不怕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啊”,一边把手机递给文棉。
文棉抱着手机,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才面向屏幕看过去。
结果,发现镜头还是后置着。
屏幕右上角出现的,只有她孤零零的箱子。
“前置摄像头。”贺怀提醒她。
文棉这才慢吞吞的,把镜头调了回来。
屏幕里的男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
依旧是松松垮垮穿着的衬衫,白净的袖子半卷着,露出精壮的小臂。
文棉一双眼睛在他脸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来,贺怀到底测没测出那画里的东西。
“前两天还在我这边做干预,怎么今天就不声不响跑云南去了?地界还挺偏,跑去送画了?”
贺怀应该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指尖的雪茄已经抽了一半,这会边说着话,边往烟灰缸里掸烟。
文棉点点头。
“走的那么匆忙,和人联系过了吗?没联系过人家可不让你进去。”
文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