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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宋墨玉声音低落地朝陈司悬说。

“谢我做什么。本来想有了消息后再和你说的。只是时隔十年,人海茫茫,要找到一些线索确实很难。我同师父下乡收猪时,师父同张叔喝醉了酒,他先是抱着张叔大哭,后来看到我,又对着我叫雪名。师父和师娘想来从来没忘记过你哥哥。”陈司悬叹了口气。

想来纪嫣和宋飞鸿是顾念着宋墨玉和宋之衡,才假意放下。但子女是父母骨血所化,骨肉分离,生死不知,如何能轻易放下。

“那时候大家都叫他大雪,叫我小玉。我哥哥是五岁的时候走失的,我记得他对我很好,虽然和我年纪一样大却像个大人一样。总是把好吃的让给我,有什么东西都让我先挑。他走失的那天我发着高烧,和他说我想吃饴糖。可是家里没有,爹下村去了,娘为了照顾我在帮我煎药,我就求他去帮我买,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按理说五岁记得什么啊,可是我记得。”

宋墨玉的这番话似乎在藏在心里已久,说出来时无比顺畅,竟有几分不像是她自己说的。

人的记忆有限,并不会记得每一个瞬间发生的事。但是却会对那些难以忘怀的事记得尤为深刻。无论过去多少年,多少岁月,不仅不会忘还会记得越来越清楚。

清楚到记得每一个细枝末节,仿佛这些事就发现在昨日。

宋墨玉在原主的记忆里正看到这段。

年幼的自己躺在床上烧得晕晕乎乎,同样年幼的哥哥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小跑着掀开帘子跑出门外。

帘子翻动,那个小小的身影跑入雪中,至此再未归来。

当知道宋雪名走丢后,一群大人七嘴八舌地问纪嫣为什么不看好他,要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雪天出门。被一群远亲四邻质问的纪嫣绝望地病倒。宋飞鸿赶回来时,家已经不像个家了。儿子失踪,妻子病倒,女儿高烧未愈,一切都乱成一团。

而原主坐在院子门口什么都没说,呆呆地看了许久的雪,只是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吃过饴糖。

“不说这些了,等有了你哥的消息我们就去把他找回来。你和你哥是同胎出生,说不定他心里也有感应,知道有你在惦记,哪天自己就找回来了呢。”陈司悬轻轻拍了拍宋墨玉的头。

“嗯。我想我们一定会一家团聚的。”宋墨玉点点头。宋家没有一个人认为宋雪名死了,连个长明灯都没点过,衣冠冢也没立过。他一定会回来。

宅院已经看完,接下来是看铺面。铺子宋墨玉倒不用怎么费事去选。只要地段稍好,大小无所谓。

眼下她打算先把酱料生意铺开,县城的酒楼是以后的事情,现下她只需要一个小铺面,用来做一件特别的事。

这小铺面在宁安街旁边的街上,铺子小得可怜,还没有宋家好食的四分之一大。所以即便宝陵县的铺面价钱比镇上贵许多,这一处铺子连带着里面的桌椅板凳什么的,也只花了她一百两银子。

“掌柜的,若是你钱不够,陈平这里还有。”陈平拍了拍腰包。夫人临走时给了他几千两存着,就是为了给公子用的。

但是宋墨玉要用不就等于公子用。

以宋墨玉的性子,开店只会越开越大,买这么小的铺面一定是因为钱不够吧!可不能委屈了少夫人。

宋墨玉摇了摇头:“不是钱的问题,宋家好食要在县里开就不是开饭馆,是开酒楼了。两者定位和路线都不一样,我暂时还没有筹备好,而且宁安街上现下也没有合适的铺子。这个小铺面也不是用来做饭馆的,是用来卖药膳的。”

“药膳?”陈司悬二人同时说道。

“是啊,招牌我都想好了。就叫有缘就医。”宋墨玉侃侃而谈,“所谓有缘就医,我会在铺子中放置一个木箱子,让人写上所犯疑难杂,名姓和住处,投掷进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