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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社,却也继承了它,你所疑虑的齐耕秋、孙国基等人为何对他言听计从,也许答案就在其中。”

……

满墙密密麻麻的龛盒,阴诡可怖的咝咝声,令曹鹧尤一瞬间石化在原地,胃里翻江倒海,大脑一片空白。

持林手捧一卷经文,快步走近,他对曹鹧尤说:“贫僧自知死罪难逃,若得公爷继承衣钵,贫僧愿以一死成全公爷斩妖除邪的威名。”

曹鹧尤听见自己机械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持林没有正面回答,只含着笑意道:“宁以我身破天地之釜,不为鱼肉受造化熬煮。公爷慨有此志,这上头,便都是您的同路人。”

话音才落,持林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出手快如电闪,根本不等曹鹧尤反应,便已攫住他手腕,转而将剑锋对准颈侧,不带分毫迟疑,用力一拉。

血溅三尺。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曹鹧尤怔怔地,看着昔年知交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鲜血一半溅到墙上,一半泼在他脸上,剩下的如红蛇一般,沿着砖缝继续蜿蜒折行。

他木然仰面,与视线平齐的位置,“齐耕秋”三字受鲜血洇染,分外醒目。

这一刻,曹鹧尤忽地明白了齐耕秋三年前何以有那样的疯狂之举。

宁以我身破天地之釜,不为鱼肉受造化熬煮。

“公爷,还没有完呐。西北若平,天下若平,你这把宝刀,早晚仍是镇都眼中的不祥之刃!”

“命么?”他自嘲地笑笑。

龛中蝮蛇陡地昂身而起,曹鹧尤心底的某些东西亦急剧地破土而出。

他握紧了剑柄,一道利落的剑光闪过,他砍下了持林的头颅,随即俯身抓起那卷经文,塞入自己怀中……

“宁以我身......破天地之釜,不为鱼肉.......受造化熬煮。”

凡涉及宗祀之乱,朝廷虽则讳莫如深,稗官野史却不肯轻易放过。陆依山听着叶观澜的口述写下这一句,他若有所悟。

“齐耕秋不忿旧主遭遇,孙国基难平小族气运。猗顿兰、阮平……这些人对命数二字,各有不满。与其说他们对曹鹧尤俯首称臣,毋宁说他们原本就是志同道合。”陆依山喟声,“狂风,起于青萍之末。”

又几声冬雷震响,预料中的瓢泼迟迟未至。雾破云开,金光迸现,重新拂照大地。叶观澜眸侧映着东曦,眼波潋滟如碎金点洒,“督主一语中的,才是真正的仙君呵。”

陆依山溺在这样的注视里,被看得心好醉。他搁了笔的手覆在叶观澜的手背,手指嵌进指缝如鱼游走:“疼吗?”

叶观澜摇头,随即想起什么似的,抽手出来,从袖袋中摸出一物,塞进陆依山嘴里。

槐花清甜与蜜香交织,再夹杂一丝怀中人身上独有的竹叶芬芳,瞬间充盈整个口腔,润泽了食道,最后缓缓落进胃袋。

这份不可与外人道的美妙滋味,让陆依山满腔躁郁之气,顷刻拂荡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