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可爱。”虞柠压低声音,“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它的。”
佐伯俊雄:“?”
他正要再次张口,也许是尖叫,也许是别的什么——但说时迟那时快,虞柠飞快地掀开琴盖,一把抓住他放在膝上的右手,胡乱地在琴键上弹了几下。
钢琴从来没有经过校准,那杂乱无章的音符只能称得上不难听,这也拦不住有心之人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孩子很有音乐天分,”虞柠严肃地转向还在角落的伽椰子,一本正经地问,“考虑过让他学钢琴吗?”
……谁会信啊!
薛尉第一反应就想吐槽,结果回头看见孩子他妈那呆滞的双眼亮了起来,一脸看到可塑之才的希冀。
佐伯俊雄:“?”
佐伯俊雄:“??????”
一时间,不懂钢琴的和从小练琴的都沉默了。
你可做个人吧。
“诶,”反倒是杰克兴致勃勃地指着自己问,“我能学吗?”
虞柠:“……”
“算了。”他马上又自我说服了,“我的时间还要用来挣急支糖浆呢。”
绷带杀人狂一想到这个就心情很好,乐滋滋地摸出那瓶还剩下一大半的糖浆,以完全不符合他一般作风的轻柔动作拧开了瓶盖。他小心翼翼喝进一小口,然后开始默默品尝着它留下的余味。
这大起大落的发展属实看得人傻眼,其余三人来不及感到恐惧就陷入了对俊雄即将到来的灰暗练琴生涯的同情,还得分出精力来思考事情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简直不要太难以置信。
“我放弃思考了。”薛尉死鱼眼道,“总之我们是可以安全回去了?”
“……未必。”
反而是最先提过类似问题的白曜在短暂的思考后,出言否定道:“不是还少了一个出场的角色吗?”
薛尉一愣,循着他的说法也回忆起来,“是啊!”
“那个丈夫?我记得之前是说他杀了妻儿——”刘嘉卉有点不知所措地瞥向还留在这里的伽椰子和俊雄,“啊,对哦,死后的人都会被困在那座房子……不过这不应该也在怨念的驱使下吗?”
虞柠犹豫了下,“不好说。”
不同版本的设定不太一样,佐伯刚雄的死因有所不同,她也不了解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那也正是她感觉一切没有完全结束的原因。
而看伽椰子的表现,她似乎不太乐意提起自己的死鬼丈夫。
“我能想起来一点,”白曜回忆道,“那家伙的脾气应该是……”
他的话音停住了,在有异常的声音传来时保持安静似乎是人类的一种本能。除了他自己,其他人也听见那像是钝器与地面互相摩擦的响声。
虞柠已经知道了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她可以确定佐伯刚雄不是由伽椰子驱使的了,因为她的耳边又响起了令人不安的音乐。
不同于伽椰子安静中透出恐怖与危险的BGM,沉闷的鼓点营造出的氛围如此烦躁,似乎无形地勾起了蠢蠢欲动的怒火。只听这音乐就分辨得出它属于谁,而伽椰子发出了警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