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脸速度快的,让沈归荑险些以为刘平乐换了个人。
温款栀注意到刘平乐视线落在她身上和落在沈归荑身上时神色的变化,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当即便平稳了些许,她还不忘同沈归荑交代一声,后才跟着刘平乐去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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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官在书房候了半晌,他只觉得那桌案前传过来的威压有些强烈,他连头也不敢抬,腿几乎都要站麻了,才听见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他看见不久前走的太监又回来了,还带着温妃娘娘。
见两人都来齐,江宴行这才开口。
他也不磨弯儿,直接开门见山道:“南齐近些年来,交与东越的赋税都是如此,为何如今倒开始要求减轻赋税了?”
那使官来之前早就将话在心里背的滚瓜烂熟,听江宴行这般问,便开始长篇大论的解释。
无非就是什么天大旱,收成不好,赋税就显得极为繁重。加之战败,经济流通开始滞涩,南齐为了缴税,便加大力度向百姓索取税收,可百姓收成不好,压根交不够税额。
这使官实在是过于啰嗦,一句话都能说明白的话,竟是叫他洋洋洒洒的说了一炷香的时间,江宴行越听越觉得不耐烦,最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他语气淡淡,听不出丝毫情绪,玉印被他捏在手里把玩,羊脂白将手指衬得修长如玉。
“如此繁重的赋税,南齐用得起情人蛊和绮罗香,倒也是稀奇。孤听说,这两样东西,单一样便价值千金。”
闻言,温款栀心里便猛地一惊,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
这绮罗香是她亲自下的,可这情人蛊,难不成沈归荑竟是用给了江宴行,还败露了么?
她想说点什么,可觉得如今这幅情景,她说什么似乎都有些不妥,又怕自己说错了话,惹了这位太子心生不快,便只好将头埋的更低,半句话也不敢说。
江宴行没想到这温款栀认得这般快,见势也只是冷笑了一声,却并未开口。
南齐的情况他也有所耳闻,若不是因为沈归荑,他压根都不会让这南齐的人进宫,更别说减轻赋税一事。
那使官被温款栀跪的不明所以,见这位娘娘都跪下了,自己也连忙跟着跪下。
江宴行看了将人半晌,终于是松口答应减轻赋税,只不过却要求每年的岁贡要多加五分之一。
这五分之一相较于繁重的赋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闻言使官大喜过望,连忙磕头道谢。
江宴行懒得去看,便吩咐刘平乐带他出去,留下了温款栀一人。
完蛋,温款栀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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