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怕江宴行叫她来问这绮罗香的事,好巧不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温款栀跪在地上不敢动,只等着那上座的太子殿下开口。
江宴行沉吟片刻,后才开口,“你可知三公主耳垂上的划痕是为何?”
这话一出,莫说是温款栀,连刘平乐都跟着一愣。
他还以为是要问什么,竟是那三公主耳垂上的划痕?
温款栀只是愣了一瞬间,便极快的冷静了下来。沈归荑那耳垂上的疤她自是知道的,可她总不能说这不是三公主,而是七公主,那七公主耳垂上的划痕正是三公主弄的吧?
她连“额”好几声,这才迟疑着开口,“三公主那划痕,我......我也是不是很清楚,许是——”
话还没说完,江宴行便冷笑了一声打断她。
这笑极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却不由得让温款栀觉得头皮发麻。
虽是没开口,她却听出了浓郁的警告。
她哪里还敢撒谎,便直接全盘托出,“我,我也只是听说,听三公主那耳垂叫嬷嬷不小心将耳铛拽掉,所以才留下的划痕......”
温款栀再也没比今天这般紧张过了,她只听说东越这位太子手段狠厉,踩着兄弟的尸骨才立到这般高处,却不想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威压。
这窒息的感觉,直到温款栀回到百花殿,才终于有了些许平复。
在温款栀走后,江宴行也不再看奏折,他沉吟了半晌,这才对着刘平乐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刘平乐面色大惊,一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的模样,看着江宴行便摇头道:“殿下龙体金贵,此事万万不可!”
江宴行直接忽视了他的话,理都懒得理的模样,语气泛着些冷意,“孤不是在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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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款栀从东宫回来后,第二日一大早便收拾行囊回了南齐,她这回没有同沈归荑打招呼,走的悄无声息,好似是从未来过一般。
若不是听了鸦青亲口说,她甚至都不知道今日没见温款栀。
这百花殿没了人,沈归荑便觉得无聊,去繁灵宫又扑了个空,便只好去找江宴行。
一进屋,便瞧见江宴行在软椅上半靠着,手里还卷着一本册子。
刘平乐站在他左侧,抬着手放在江宴行的脸侧不知道在做什么。
听见外头传来轻浅的脚步声,刘平乐循声抬眸,待看到是沈归荑后,他才立刻皱起了眉。
语气是不满又为难,几乎发愁的要死了。
“三公主,你可快劝劝殿下吧,他昨儿就吩咐奴才取什么黄豆和银针,非要在左耳上扎个耳洞,奴才说什么他都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