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甚至连沈归荑挣脱的机会都不给,拽着她的手腕便将她拉至软椅旁,而后将她按在了上头。
“晒会儿太阳罢,免得生了病。”那关切的模样亲昵的不得了,边说还便举着那团扇给沈归荑挡着头顶的太阳。
沈归荑一进这百花殿,便被温款栀不由分说的牵引着按在了软椅上,她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
前脚她被按在了软椅上后,还没说话,后头那温款栀便又抢先一步开口,她在绣凳上挨着沈归荑,抬眸望向穹顶。
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抬手指给沈归荑看,她笑道,“七公主,你瞧天上那朵云,是不是有些像前几日我给你的那个装有子母双蛊的瓷瓶呀?”
“......”
沈归荑就知道温款栀拉着她这般好心决计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只听她一张口,便知道她又要来同自己啰嗦了。
这些日子,沈归荑也算是见识到了温款栀的啰嗦,她甚至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平日里她倒会酌情给温款栀些脸面,可今日发生了这些糟心的事,她是丝毫耐心都没有了。
温款栀话刚落,她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瞧着实在是不大好看,“温妃娘娘,说这么多累了吧?”
这话虽说的好听,可温款栀哪里不知道沈归荑生了厌烦,她也不敢太过造次,闻言,她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连忙点头,“哎呦,还是七公主贴心。”
“我这太阳晒了好一会儿,早就口干了,”说着,她连忙笑着起身,却还是不忘从袖子里拿出那装有子母双蛊的瓷瓶。
她速度极快,直接将瓷瓶塞给了沈归荑,依旧是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便转身往自己的偏殿方向去,便走还便说,“我去给七公主泡些茶喝。”
看着温款栀的身影极快的消失在了视线中,沈归荑便下示意的看向手中被塞进来的瓷瓶。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些鬼使神差的眯起了眸子。
沈归荑方才从尚衣局回百花殿时,已经在外头冷静了片刻才回来的。
她想了许久,似乎才想通原因。
或许,她见到江宴行和顾望惊第一时间的反应也并非是真的难以接受,许是她怕江宴行若是真的看上了顾望惊,便没人来护她了。
要是让她真的忍,倒也该不是难事。
瓷瓶被她捏在两指间来回翻转,那黑釉的光泽衬得那指尖更为白皙。
沈归荑看的似乎有些失神,却又像是在冥想,她沉吟许久,眸子这才泛出了些光泽,将那瓷瓶窝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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