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等一下...!”沈归荑连忙摆手解释,“这只是、只是...”
沈归荑只是了半天,也没只是出个所以然出来。
江宴行眸子里的怀疑并未散去,而是冷冷的望定沈归荑,问道,“是什么?”
瞧见江宴行气息都变了,沈归荑不得已,只好将背在身后的宣纸拿出来,然后慢吞吞的抻开,展示给江宴行看。
她垂眸摊开宣纸时,还重重的咬了一口舌尖,刺痛直接从味蕾散开,那眸子瞬间便浮上了一圈晶莹。
沈归荑这才抬眸迎上江宴行的视线,语气微弱,还带着些许委屈,看着实在是可怜极了,“我不过是,来拿我前些日子画的废纸....”
说着,她还吸了吸鼻子,好似要哭出来一般,“你吓到我了...... ”
刚说完,那眼角便极为适宜的滚落一道泪珠。
看到沈归荑将那卷起的宣纸摊开,江宴行也才忆起,那宣纸是沈归荑前些日子陪她批阅奏折无聊时画来的消遣,他整理的时候也没看出什么不妥。
只是看到那上头用着极小的娟秀的字体写了他的名儿,便也就干脆收起来放在了画缸里。
瞧着沈归荑一开始扭捏尴尬的姿态,许是她也意识道自己写的东西被他发现了,故才遮遮掩掩。
见势,江宴行眉间的冷意倏尔才散开,可他却又拉不下脸来真的同少女道歉,便只好走过去,抬手抚着她的脸颊,指腹覆在那泪痕上轻轻擦拭。
语气带着哄,又参杂着微弱的歉意,他轻声道,“怎的,偷偷写了我的名字,还要遮遮掩掩不敢让我知道?”
沈归荑当时不过是觉得无聊,便写下了江宴行的名讳,倒真没别的意思,可就怕江宴行想出别的意思,本来就觉得被江宴行发现了尴尬不说,还被他放了起来。
现在这档头还被问出来,沈归荑便更尴尬了,便解释道:“不是...”她拉下江宴行的手,抿了抿唇,又补了一句,“我就是不好意思......”
闻言,江宴行不由便觉好笑,他扬了扬眉,语气带了些调侃的意味,“七公主先前那般主动,我倒还真瞧不出来有什么不好意思。”
沈归荑原本便拽着江宴行的手,闻言直接推了她一下,语气里半带着恼意,“你说什么呢!”
江宴行被她推了一下忙也不恼,只是接过沈归荑手里的宣纸,拿起来大致的扫了一眼,便道:“七公主字写得漂亮,可倒是画的不怎么样。”
这话说得沈归荑不由得便拿眼斜他,撇嘴道:“如何?”
偏生沈归荑承认的理直气壮,好似在说我画不好那又怎么了,倒叫江宴行有些哑然。
他也不说话,只是浅淡的勾起唇角,于桌案前坐下,将那砚台旁放着的一个白玉瓷瓶拧开,后才对着沈归荑招手,“过来。”
沈归荑本来不想过去,可她又想知道江宴行拧的那个瓶子是什么,斟酌一番,便也乖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