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对她说了些什么,冷笑了一下,走了。
有人被请离了这场宴会,但不是斯雨,所以他只是看了场热闹。
应该是天凉了。
乐朝昏昏欲睡,但旁边这个男的不肯让他靠肩膀,所以他犹豫了一下,就轻声问:怎么了,摆脸色给谁看?
他的语气并不激烈,但攻击性已然很强,前头的司机也就是出了半身汗而已。
陆但年冷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小乐,可能是因为有人已经受够我。
乐朝闭目养神:那我也迷糊了,但年,可能是有人在外面欠的情债又找到我头上。
陆但年:我没有,他们黏着我,我走不开,有些人也不拉我一把。
乐朝:我也没有,我又不受欢迎,人老珠黄,当然要小心做人,万一像之前吃力不讨好,有些人又要怪我多事。
陆但年忍不住瞪他:有些人说好不翻旧账,没有人觉得你多事。
乐朝睁开眼:还有人说好洁身自好呢,要出轨早点告诉我,多余给心理医生付诊金。
陆但年于是又瞪回星空顶,小乐现在攻击性很强,这感觉很奇怪,知道他嫉妒,陆但年又高兴又要预备挨骂,而且总是说不过,因为自己的旧账太烂,经不起人翻。
他沉默好久,最后憋出一句:我打发他们了,我都不认识他们,小乐,不是我的错,是姓舒的办不好,我会叫人处理的。
乐朝这时候才看他一眼:没关系,但年,我习惯了。
他平复了,陆但年却并不放松,回家,上楼,那个婴儿在保姆的照料下安详地睡着,连楼下的狗都安详地睡着。
小乐却要赶他走,自己和孩子睡在一起。
好像离婚这件事彻底教会他拒绝,只要陆但年让他稍不顺心,他就兴致缺缺。
或许不全是因为这个,难道自己也已经风姿不在?陆但年体脂率比之前还降低一点,总经办赞他做男模日入208万都不在话下。
午夜十二点,大家都睡得很好,他则推开心理医生的房门,掀开被子,理直气壮地钻进去。
心理医生被他弄醒:你有病啊,现在几点了?
他不理解:一般都到三点的,医生。
心理医生:我现在不营业。
患者不能接受:我出十倍诊金。
这个有钱的傻*,心理医生扇开他的手,知道他一窍不通:什么货币?
患者沉默了一下:对不起?小乐,我不应该让他们出现在你面前,我会处理他们的。
医生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公式对了,数代错了。
患者重新代数:对不起,小乐,我以前不应该那样,我不是好老公,没有人教我。
医生乐心似铁:还有?
患者绞尽脑汁,数学对他来说不难,但读题真的不简单,越读越恼火: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但是小乐,你怎么可以叫别人来睡我?我也不可能让你净身出户的。
医生爱怜地摸摸他的头:我乱说的,反正他们也做不到,心里一定气得要死,不过,我也不算冤枉你吧,但年,你没承担做好丈夫和好爸爸的责任,才让人家跑到我面前骂我。
患者沉默一会儿,含含糊糊:我已经很努力...
医生轻轻吸了一下鼻子:我知道嘛,但是你今天听见的还算很好听的了,你不知道以前人家怎么说我,我只能忍耐,现在我也不能没气度,丢你的脸。
患者在他胸前发出很恼怒的声音:我明天让他们打电话去辟谣,我怎么可能因为孩子才跟你在一起?
本末倒置,根本是小乐因为孩子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