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猛地想起他之前在说过的话,依旧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听此只能是再次平静下俩,等待傅修筠开口解释。
“你们可能不清楚,但是我刚才是特意查看过过考榜前面的几名士子了,几乎全部都是京城人士,而且其中有三四个我知道背景,都是朝廷大官的儿子,第三十名还是蔡州知府的儿子,学识根本没多好,之前就是靠关系得的蔡州乡试解元。”
傅修筠瞧见几人静下来,喝了一口茶,方才继续说明情况。
这些话又是让几人再度震惊,久久回味,刘毅汇试探道,“听傅兄意思,你是说这会试排名有人特意用权利作假了?”
傅修筠见三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俯身小声否认,“不不不,小弟我可没说名单有人造假,我只能根据前面的几人背景推测最前面的排名可能有水分掺杂,至于全部的名单真实情况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点到为止方可,他这实际上是自保罢了,免得被别人听了出去获罪。
虽然傅修筠跌口否认,但是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把原因朝那方面想了,只是会试排名全部被奸臣作假这件事情,听起来太过于骇人听闻。
科举自从太宗年实施起来,经历了百年时间才彻底打破世家门阀垄断官场的局面,现在这副情况,似乎是新兴的官僚集团要开始把持国政了,寒门子弟再次被人拒之在外。
不过会试录取足足有一千人,要说这一千人里面有多少人是被人水分录取,还是一个谜题,光凭傅修筠这些话并不能确定。
刘毅汇思索一番,又才小声开口,“我看这件事情十有八九了,不然我们这一行两个平头解元怎么可能连一个贡生都考不上的,我看这事情指不定就是那宰相参合进来了。”
他性子多少有些大大咧咧,此时是语出惊人,半句话是直接把主考官杜纴给怀疑上了,
其他人听得一惊,心里已经是暗自替他捏了把汗。
“刘兄还是小心为好,这话在京城可不能乱说,”江浩宇颇为严肃的告诫,又看向傅修筠,“如果傅兄所说为真的话,我们该如何是好?那些官员徇私枉法,若是依旧无忧无虑地在朝为官,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我们要不要将消息散发出去,就此引发圣上或其他官员的关注,好替那些受害的士子还个真相大白。”
江浩宇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得知可能存在的徇私情况,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才能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
“不行,这不可取,我们也只是凭空猜测而已,这样做万一被官府抓取定罪就麻烦了,还是找到充足的证据再说。”
王原当即开口反对,如果真被人挤掉了贡生的位置,他心里自然生气,也不甘心。
但是就他们四个草根士子来说,现在朝政黑暗,实在是没有力量和那些奸臣扳手腕,只能找更好的办法或者干脆忍气吞声靠自己仅有的功名往上爬了。
江浩宇狠狠地往桌子让拍了一通,咒骂,“真是可恶,现在这样想要再次参加会试考取更高的功名只能等四年后了,或者直接让朝廷安排一些小官做做熬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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