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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我没有对象(1 / 2)

排练教室里的道具都是提前布置好的,台子上的空间都被装饰成了新古典主义和洛可可风结合的宅邸风格。

景片上的图案是一个白色的客厅,客厅墙上还挂了一幅画着的是贵族宴饮的场景的挂画。

“第一次排练不要有太大的负担......”乔柠看到那个坐在沙发上扮演贵族的老师神色还有点紧绷,忍不住说了一句。

却看到本来还站着的那个存在感极强的高大男人,猛地朝着贵族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他身材高大,此时站在台上宛如一个坚不可摧的巨人一般,为了方便已经脱下了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露出了结实的肌肉,深色的肌肤显得野性十足。

他这么往前一迈,让那个本来还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吓得往沙发里一靠,很快他反应过来现在还在排练,慌忙地念出台词:“反了吗!你给我跪下!”

路禾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虽然看不清龙崖的表情,但是根据那个演贵族的老师的反应,也能看得出对方被龙崖吓得不轻。

可剧本上不是这么写的。

乔柠也险些捂脸了,心想龙教练不会真要暴打贵族了吧。

路禾注意到了乔柠的表情,还没等他想更多,扫到临时搭建出来的舞台上的景象时,瞳孔忍不住微微一缩。

在他眼里,宛如一只随时会暴起的雄狮一样的人,缓缓跪了下来。

就像一座高山轰然倒塌,而倒下的高山后面,是那位扮演败家子贵族的老师震惊的脸。

不过他很快缓过来开始念台词,因为是排练,手上的皮鞭也只是抽打在地板上,在空旷的排练教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路禾沉默地看着龙崖宽阔的后背,黑色背心紧紧贴着孔武有力的身躯,凸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光从外表来看,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

他能光用眼神就能把人吓得六神无主,他有抗争的心思,却又不得不屈服于贵族的权威之下,跪着接受无理的惩罚,光从背影都能看出他的不甘心。

好像这样表现,比按照剧本上写的那种简单的顺服,更加有冲突,有感染性。

让人看到了会觉得阿谢罗迪就是这样一个人,有血性,渴望抗争,却又无力抵抗只能选择屈服。

比起看着一个已经被驯化变得温顺无比的东西谄媚讨好的场面,尊严被折断,血性被打压,满是不甘心却不得不低头的情节,更能调动人们的情绪。

乔柠半天没说话,显然震惊的程度一点都不比路禾少。

她突然扭头对路禾说:“我发现这样表现要比原本的安排更好。”

而且她突然觉得,也许龙教练会很适合阿谢罗迪这个角色。

等第一幕结束后,龙崖走下台自然而然地坐在路禾旁边那张椅子上,等坐下时还观察了一眼路禾的表情。

扮演贵族弗雷斯特的老师忍不住说:“龙教练你刚刚吓了我一跳。”

乔柠也笑着说:“对啊

(),??馟奥??()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你刚刚怎么想到这么表现的?”

龙崖皱了皱眉,心里疑惑,什么怎么表现。一边又看了路禾一眼,心想他刚刚只是想快点排演完第一幕。

就好像急不可耐地在等待对方给他一个评价一样,可等路禾抬头看了他一眼,龙崖又立刻把眼神移开了。

“后面的那段还有一些小问题,不过现在才刚开始,之后还能慢慢磨合。”乔柠手上拿着剧本,同时用一支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看样子在记录什么。

“不过龙教练,你表演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一段也不错,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段演不好。”

舞台空间有限,所以不可能用真马,基本上都是用道具,也更考验对方的表演水平。

路禾也点点头,刚刚龙崖滚落下来后迅速按着腿,强忍痛苦的神情,也符合他对坠马的想象。

龙崖看着路禾,低声道:“以前在马场做过马工,摔过。”

听到他的话,路禾突然扭过头盯着他,乔柠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戳中了伤心事,不再提坠马的事了。

扮演贵族的严老师还好奇地问了一句:“听说马场的马工都挺年轻的,还会有马主请吃饭,这是真的吗?”

因为把马养在马场的,大多是一些富商家里的少爷和小姐,甚至有的人还有好几匹马,如果马工年轻帅气,之后成了马主的男朋友也说不定,甚至自己也能成为马主。

当然这条路径也不是人人都能走的,也得人家看得上你。

“有人请过我,我没答应。”龙崖语气不太好,微微皱着眉,又忍住了想看向路禾的视线。

好像想跟他解释什么,却找不到机会开口。

“今天时候还早,刚好路老师也在,试试第一幕吧,已经让人去换景片了。”乔柠拍了一下手,路禾听后又低头把第一幕的内容看了一遍,心里还有些没底。

景片从刚刚的贵族宅邸和庄园训练场,换成了破败的木板房和寂静的月夜树林。

像是想缓解路禾的紧张,乔柠主动跟他聊起了舞台换景的安排:“因为是排练,所以景片都要人工更换,等正式表演就得用吊杆了,这样就能做到挂灯和迅速更换需要的景片,提高演出的连贯性,观众也会很难察觉到景片的更换过程。”

路禾点点头,看着站在台上的龙崖,其实他能感觉得出龙崖跟他一样,都是不喜欢也不擅长在台上表演的类型,那龙崖为什么还要来呢。

趁着第一幕开头还是阿谢罗迪被赶出庄园后备受冷眼四处碰壁的剧情,乔柠过来问了一下路禾对第一幕希格蒙角色的看法。

路禾思考了很久才说:“台词少。”

乔柠轻轻咳了一声:“还有别的吗?”

见路禾沉默了,乔柠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问道:“路老师听过海妖之歌的传说吗?虽然希格蒙不是海妖,但是他是会诱惑人的魔鬼,就像用优美的歌声诱惑航海者,把船只引向礁石,最后船毁人忙的海妖一样。

他们能通过诱惑,

() 让人失去理智做出平时很难做出的决定,哪怕这个选择的后果是丢掉性命。()”

“????()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路禾皱眉。

他拿出手机搜了一下这个词的名词释义,一是使用手段引诱别人干坏事,一是吸引。好像看了解释后更难理解了。

“我有什么能吸引人的?”最后路禾问。

乔柠盯着他看了半天,一副你认真的吗的表情,最后拍了拍路禾的肩膀:“路老师,如果实在不会那就看着对方的眼睛,露出一个微笑就好了。”

她一边在心里暗叹,到底是谁把路老师的眼镜弄丢的,这也帮太大忙了。

那种又厚又重的大黑框眼镜不仅压着鼻梁不说,还显得又土又老气,一眼过去人变得很不显眼,只有细看才能发现几分问题。

如果说路老师的眼睛很好看,那么戴了那副眼镜后,眼底的灵气真的是十不存一。

乔柠又看了一眼路禾今天晚上穿过来的绿褐色外套和内搭的蓝灰格子衬衫,心想改造之路还任重道远。

“笑就行了?”

乔柠重重地点头,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相信我,一定没错。”

而且以她的观察,总觉得路老师和龙教练的关系也不简单。从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觉得路老师很特别,对方好像就是这种又不起眼,又吸引眼球的矛盾存在。

更奇怪的是,还对自己缺乏认知。

很快景片换成了被月光照亮的树林,舞台上原本的布景也都被撤了下去,变得有点空旷。

而且为了配合这一幕的效果,排练教室的灯也关上了很多,显得有些昏暗,只有舞台那一块区域亮着,这是模拟的月光。

深夜,阿谢罗迪躺在破败的房子里辗转反侧,被赶出庄园的无力、对自私自利贵族的怨恨、对周围奚落声的愤怒,失去了一条腿后,他想做体力活糊口都困难。

遭逢巨变,阿谢罗迪怎么可能睡得着。

却突然听到一道让他极为舒适安宁的音乐声,甚至让他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

他并没有在这种音乐声里睡着,而是从床边拿起了拐杖,一瘸一拐地朝着屋外走去,最后他在屋外的树下看到了一个皮肤白皙的黑发青年。

刚开始时对方低头站在树荫里,而等抬头,皎洁的光线落在他身上,那张脸白到没有血色,有种难以言喻的妖异感,仿佛眼前的人并不是活人。

但是阿谢罗迪没有移开视线,只是问对方:“你是什么人。”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阿谢罗迪,我知道你是谁。”黑发青年只是这么说。

阿谢罗迪没有再问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依旧是紧紧盯着他,就好像从看到对方的瞬间,思维和视线都与周围环境隔开,再也感知不到外界的情况。

“阿谢罗迪,我知道你,弗雷斯特庄园最英武的勇士,为了自私贵族的享乐游戏而摔断了腿,被不念苦劳的贵族赶出了庄园,无家可归,只能住在离庄园不远的废弃木屋里。”

() 阿谢罗迪听了很窘迫,如果可以他并不是以这种姿态跟青年见面。

或许见面的时候,他应该有一个更好的身份,更干净的住所,甚至可以加上一身体面的衣服。

他应该好好洗个澡用上好闻的香皂,要好好打理自己像鸡窝一样凌乱的头发,还得洗把脸洗掉自己脸上的颓废和萎靡。

但是为什么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像一条落魄的残腿的狗。

“我不是英武的勇士,我只是一个马夫。”阿谢罗迪低着头说,可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却在告诉他,对方在一步步朝他走来,让他紧张地不敢抬头。

一只跟他黝黑皮肤颜色截然不同的白皙的手,按在了他的鼓鼓囊囊的胸口,又很快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