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荀抬眼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纵然她失了以前的样貌,失了以往的性情,再非非我不可,可我依旧念着他,还曾以为她死了,心灰意冷好几年,太后和朝臣都逼我纳妃,我当时理智的对自己说你是皇帝,你不能没有子嗣,这样与江山稳固不利,于你的子民不顾,可我心里只有她,不愿碰除她以外的任何女子,然后我逼自己说:三年,我要给她守身三年,三年后我选别的女子诞下我的子嗣,这样我无愧于她对我的一腔深情,我也可以无愧于我的子民,之后我就去了边关打仗,带兵去荡平令她一家惨死的地方,为她祭奠,一去就是四年,回到秦国,这时我看到和她长得相仿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我私心里将她当成是“我心中的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卑劣的亲手给自己做了一桩姻缘,我试探她,捉弄她,被她吸引,一步步沦陷进去不可自拔,之后,当我知道她便是“我心中的她”时,我再抑制不住那些被自己深埋在心底对她的感情。”
他声音忽然变得很轻:“纵然如今的她已不认识我,没有真正的回来,视我于洪水猛兽,可我依旧卑微的想要和她长长久久下去,携手一生。”
柳翩翩眼睛蓦然变得湿~润。任由泪水滑出眼眶:“可若她不愿意和你走下去,你会怎么办?”
萧荀呼吸骤然变得粗重,心绪激荡。
烛光在他幽深的瞳孔中跳跃,如星星之火,他对她摇头,轻声说:“我的命是她的,她去哪我就去哪,此生哪怕她恨我在她消失的四年空白时间在感情上背弃了她,不原谅我选别的女子的不忠,我也不愿自此放开她的手。”
“此生有她,就有我。”
“可你是皇帝,你的子民不能没有你。”
萧荀轻轻的拭去她脸上泪水,轻声哄慰说:“我出来时已抱了必死的打算,将传位诏书给了太后,若我不幸身死,大秦有我弟弟继位。”
“可她依旧不原谅你。”
“那我就日日守在她的身边,令她时时刻刻能看到我的好。”
“你这不是逼~迫人吗?”柳翩翩偏过头,避开他为她擦泪的手,拼命的咬着下唇,才能抑制住几欲冲出喉头的哽咽声。
坐在她跟前的是秦国国君,是万人敬仰的噬血杀神,人们心中的战神,如今却卑微且温柔的放下尊严,放下人人艳羡的皇位,说此生只宠幸她一个女子,执意要追随她,一片帝王痴心恐怕世间那个女子都抵挡不住。
柳翩翩吸了吸发酸的鼻子,用力将眼中翻腾的情绪压下,同时胸腔内那颗沉寂已久的芳心倏然跳跃。
“那她见我这么执着,会被我打动选择原谅我吗?”萧荀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入怀里,轻吻她发顶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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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可回来了,皇上怎么说?”站在房门口焦急等待柳翩翩归来的萍儿,见人回来了立马打着手势询问。
柳翩翩眼眶还红红的似痛哭过,可她却唇角一弯轻笑起来:“成了。”
“这么说七公子有救了?”萍儿难掩激动神色,立马将柳翩翩扯入屋中的软塌上,并赶紧拿了软炉递给她,方便她暖手,萍儿似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忐忑:“你是怎么劝说让皇上出手解救七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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