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萧荀素来对仪容苛刻,不允许自己在旁人面前有任何瑕疵。
她方才用了蛮力,说不准这会儿他脸上印的巴掌印下微微红肿也说不准,他此刻自己擦脸,肯定是不愿任何人,包括她看到他难堪的一幕。
想到这,柳翩翩心底更为自责,她攥紧袖口忐忑的道:“若皇上没什么吩咐的话,那臣妾先告退了。”
“.......”萧荀。
回勤政殿的路上。
李宏战战兢兢的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实在不明白,方才对着淑媛娘娘还和颜悦色的皇上怎么忽然就气嘟嘟的回来了。
别说是李宏不明白,就连萧荀也不知道方才自己明明给柳翩翩台阶下假意说不碍事,要自己擦脸上的伤,按她无意打了他自责内疚的心理,她不应该感到难辞其咎的接下他的“戏”,邀请他到她宫中处理伤口,并帮他换套干净的衣裳吗?
原想着,她羞红着脸欲语含羞亲自帮他换衣裳,他便顺势来个“窃玉偷香”,和她好好耳鬓厮磨一番,甚至想,若晚上她邀约他宿在她殿内,他虽心里有些抵触这事,却为了她也是十分乐意的,甚至还想明日起来就提一提她的位份,让她永伴自己身畔。
他想的都要心花怒放,迫不及待了。
结果,什么都没有,全是他一厢情愿的空想。
“皇兄。”就在这时,站在勤政殿议事的七皇子萧潜远远看到萧荀徒步从御花园方向回来,双掌撑着木雕栏杆一跃,从栏杆上翻下,大步朝这边走来。
萧荀却是将脸一肃:“皇家内院禁止嬉闹,七弟你身为皇子,这么大的人儿府上的妾都娶回来好几个,这道理还要皇兄亲自教?”
萧荀平日甚是宠爱这个异母同父的弟弟,甚至登基后允许他不用称自己为皇上,继续沿用做皇子时的称呼,萧潜也懂得进退,从不踩越君臣有别的那根底线,此刻听萧荀这么一斥,也不恼怒,反而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给他:“皇兄,您先别顾着骂我,瞧瞧我给您带什么来了?”
萧荀闻言,黑着脸瞥一眼摊在他眼前的信,眸底似骤然起了一丝涟漪。
萧潜笑着打趣他:“皇兄您写信就写信,干嘛非要将信命人磨旧,遮遮掩掩的搞的跟做贼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和谁家女子“暗通曲款”做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这七皇子还真敢说。一旁的李宏极力给他使眼色,然而那人似乎一点都没瞧见,盯着皇上衣襟上的泥点子,尔自嘀咕着:“这泥点子是从哪弄的?难不成皇兄钻地洞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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