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伊你这谢先生的亲侄女,碰到了谢先生的嫡传弟子,怎就不认识呢?还是苏瑶突然对众人笑道:还是你这侄女根本不是谢先生亲自教出来的,也根本不受重视?你不过是拿着长辈名声在外骗人罢了!
谢舒伊喝道:我的亲姑母怎会不疼我?你胡说!
薛令蓁道:谢先生说过,自己立身不正,如何有资格言他人过错?你父谢大人为兄不慈,逼妹为妾;为子不孝,气病老父。而你更假借先生之名在外招摇骗人,你有何脸面来说我姐妹二人?
你说我尚无羞耻之心,我是圣上亲封泰安郡主,更有灵慧美德之赞,你莫非是连圣上都不敬?你乃臣女,我为郡主,辱骂郡主该为何罪?薛令蓁愈发气笑了:雪松、雪桐,掌嘴二十!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薛令蓁的身影,不禁连忙收敛了笑意,有些心惊。雪松雪桐父母乃是威远侯府出身,早恨这谢舒伊出言不逊,雪松雪桐仗着身手,越过其身侧丫鬟,钳制住她,双手便已开打,谢舒伊挣扎不能,眼神更是羞愤欲死。
热闹的园子里,此刻只余下清脆的巴掌声。
这是怎么了?
谢舒伊一见来人,眼神一亮,忙不迭趁着雪桐分神时的一时松手,跑到了来人面前跪下,哭得好生可怜:求娘娘为臣女做主。泰安郡主对臣女私自动刑!她心道父亲是东宫的皇孙之师,祖父又是太傅,太子妃对自己一向礼遇,总不该偏着薛家的人。
薛令蓁随着众人行礼,见来人身着杏色宫装,发髻上的八尾凤钗流苏摇曳,容貌秀美端庄,却颇有威严,虽是如此,薛令蓁却觉得这太子妃望向自己时,总带着些笑意,不禁有些不解。
哦,那是为何私自对你动刑?难不成你辱骂郡主,以下犯上,不该罚吗?吴太子妃轻轻一笑,你的规矩是该学学了,罢了,剩下的五个就让连枝来吧,顺便将谢小姐让谢夫人带回去,早早去看看大夫。
话音刚落下,身后的一位大宫女就命人将谢舒伊带出了园子,又恐这谢氏女大叫惊扰了贵人,拿了绢帕捂住了她的嘴,只是顾及她乃臣子之女,未曾塞进嘴里罢了。
吴太子妃笑道:你们这些姑娘该玩去玩吧,本宫只是过来赏花,谢氏女以下犯上是她自己的过错,你们不必在意。
待吴太子妃入了屋内,众人松下一口气,恢复到刚才的热闹起来,苏瑶道:这下子谢孔雀还傲不傲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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