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没有办法轻易地远离她。
你这话当真?只不过是一个钟头之前才算互相认识的陌生人,李芝树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不过短短几句话这人就要跟着他远走高飞吗?
张小兄弟,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李芝树苦口婆心,当然也有给自己少添一分麻烦的私心。平白的将好人家的孩子拐跑了,他可不想受官府的通缉。
你不像我这样无父无母的人,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了无牵挂,你年纪小小的可莫要冲动,要是你真的跟我走,让你家中二老可怎么办?
家中二老,或许在他没有强烈反对让母亲再嫁的那一刻起,他就变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人了吧!说来也奇怪,本来觉得没有什么可以依恋的人和事物,可真事到临头的时候,想起来的又都是他们的好来着。
李芝树敏感察觉出他的犹豫,于是趁热打铁的说了一句:你再好好想,年轻人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明明他也才十几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说出来的话却是满腹沧桑。
三儿把他这话听了进去,自己低着头开始考虑起来,脑海中有两种的想法可是厮杀起来,暂时还没有分出来个谁胜谁负。
雨下了一整夜,早醒的人打开窗户,外面的空气涌进来,有种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这时的天气算不得寒凉,但也没有多么的暖和。
王朗被李氏已经尽量控制的脚步声给吵醒了,他微微一皱眉,脑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的运转,面带不爽的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李氏递过来的温热毛巾,热腾腾的蒸汽让脸上的毛孔得到了充分的放松,他终于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不言不语地接受着李氏的伺候,等到穿戴整齐的走出自己的家门口,王朗心中的那点莫名其妙的感觉,令他有点不虞。到最后他也没想起来,自己把那张三味书屋的会员卡忘在了魏婉娘哪里,放了好久好久。
今日衙门中的气氛很是不同寻常,平时就不怎么做事的书吏们之前打着眼色,似乎在他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事。那群人的脸上有着极力想要隐藏,但是总也忍不住流漏出一两分的诡异表情。
很奇怪的表情,就是那种虽然恐惧但一方面又不忍不住继续的说下去,一方面又为他们所说的这件事感觉到羞耻的表情。引得人忍不住跟着好奇一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王朗并不怎么好奇,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平时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些冷漠,相当的见人下菜碟。就是那种喜欢你的时候能把你捧到天上去,不喜你的时候倒也不至于将你踩到地狱里面去,只是冷冰冰的疏而有力却并不怎么亲近。
桌子上的东西也是如同主人在外的形象一样的整整齐齐,各归各类,或许能从中看出一二分主人的脾性。
王朗正在专心看着手中的案卷来着,那股闹人的声音又在耳旁闹腾起来不停,如同夜间的鼠辈,细细碎碎的却不敢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