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的咳嗽了两声。
“别在这跟我哼哼唧唧,”杜楚澜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太明显了,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此刻的裴井修,没有了往常十分之一的稳重,“叶凌与我,毫无瓜葛。”
“可是,他心悦于你。”
裴井修说这话,感觉都是咬着牙发出的声音。
“那又如何?我没有跟你说过?我这个人,”杜楚澜指了指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人,心地更是说不上善良。”
“我只把他当成人群中的某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任何人也不能用这个绑架于我,他喜欢我,我已经明确拒绝了,并且希望他过得好。”
“可是用喜欢来拉扯我,委实没有必要,他做的再多,也感动不了我,因为我不喜欢他,很简单却又残酷的回答。”
“也许当一个人被这么一往情深爱着的时候,旁观者会说很感人,若是被爱着的人像我一般,还会被不满的指指点点,觉得伤了那样有情人的心。”
“可所有人都被感动了,却不问被动那人的想法,感情这事本来就玄之又玄,不喜欢又能怎么办?”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的人可能还会感动,但我不同,我希望叶凌过得好,但我却如何也不会被他感动。”
“他的人生,与我无关,我的人生,也无需他的参与!”
杜楚澜的清醒和决绝,就是裴井修听得都是一愣,但是又想了想,是啊,杜楚澜就是这样的人啊。
也许别人会说她绝情,不识好歹,但对于裴井修来说,这就是杜楚澜的清醒!
“果然是你,”裴井修笑了,带着释然,带着欣慰和一丝小窃喜,“我知道,这就是你。”
杜楚澜耸了下肩,不置可否。
吃了几口,裴井修披上衣服,踏入寒风中回了御书房,他如今都睡在那,给大家一种,陛下很伤心,陛下暂时不想管皇后和齐妃之间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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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府
齐鹤鸣看着齐沅的心,有些开心的笑了笑。
信上说如今杜楚澜不出宫门,低调得很,陛下对她也不怎么搭理,只是去见过一两次。
齐鹤鸣在想到兵部尚书给了安定侯,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这一招釜底抽薪,是将帝后二人,都给打击到了。
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否则这些人,还以为他齐鹤鸣这么多年,是靠插科打诨坐到如今这般位子的呢。
“大人,” 门外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敲了敲门,那是齐鹤鸣的亲信,“大人,是小的。”
“进来吧。”齐鹤鸣收起了信。
那黑衣人进来,关门一气呵成,快又安静。
他轻声的对着齐鹤鸣说了几句,齐鹤鸣越听眉头越紧。
“什么意思?”齐鹤鸣话里也带着琢磨,“叶家像杜家提亲了?”
“是的,是叶凌公子,像杜楚汐姑娘,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