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日子,谁的日子好过?陛下不好过,我就好过了?说到底,大家只是努力的活着罢了,发生这件事情,我以为,更该被关心的是我。”
“我没有不关心阿姐,”杜楚汐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慌乱的摆了摆手,“我的心里,一直是记挂着阿姐的。”
杜楚澜看着她笑而不语,接着一步步靠近,伸出手。
杜楚汐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她甚至连喘气儿都不太敢。
杜楚澜伸手食指,点在了杜楚汐的心口。
“在你心里,更记挂着别人,这份感情遮住了你的眼睛,你看不清。”
说完,她拍了拍杜楚汐的心口,笑而不语。
杜楚汐走得时候,都没敢正眼看杜楚澜,杜楚澜见她这样子,心里也释然了。
自己规劝过不止一次,但杜楚汐还是这个样子,那就罢了,她的人生,让她自己去走吧,也许她不吃一些亏,是永远不会懂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那是杜楚汐自己的事情,与她杜楚澜再没有关系。
杜楚汐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崔氏以为她是在杜楚澜那受了什么气,大为光火,埋怨了好一会儿,哪怕杜楚汐说没有,她也置之不理。
杜楚汐也没多说什么,她的心也乱的很,杜楚澜的样子,总让她觉得危险。
而皇宫里,杜楚澜却没什么情绪,有了上辈子的教训,她已经不再真心实意的相信一个人了,这样反而会过得更惬意。
到了晚上,裴井修冷着一张脸,带着寒风的气味,推开门走了进来,若桃和栖雾很有自知之明的出去了。
裴井修脱下了披风,坐到了杜楚澜身边,将她手里的碗拿了过了,喝了一口汤,接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真冷,”说着,他还打了个冷战,“这天气,像是要入冬了。”
“一年四季,就要这么过着,才有意思。”杜楚澜被抢了汤也不恼,就这么靠着椅子,看着裴井修。
裴井修有些诧异的看了杜楚澜一眼,“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怎么,难道我一天只会喊打喊杀?”杜楚澜耸了耸肩,“人呀,也要休息休息,你看齐鹤鸣,不就是吃了那么多闷亏,然后来了个大的。”
“说到这个,前朝这两天,可不太平。”
“听说了,礼部和兵部尚书的职位,是不是急得很?”
杜楚澜在后宫,但裴井修也会有意的和她分享朝堂的消息。
“说来也尴尬,这俩个人的位子,反而难了。”裴井修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无人可用?”
“是,无人可用,”在杜楚澜面前,裴井修也不要面子,“说到底这么多年来,朝政被裹挟的太久,久到整个都烂了,一个郑如安,已是不易。”
“也是,”杜楚澜摇了摇头,“否则这么多年,你怎么会活的像个傀儡,那么你要怎么做呢?”
“既然不能圆满,那就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