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楼涩然道:这我也知道,可,可吃了这些年的药仍旧不见好,这可怎么办?爷好容易在我这里歇了些日子,这不是又去沈姨娘屋里了么?看着那吃惯的药,只觉得嘴比药还苦。
奶奶何必如此担心。兰草替她宽着心,沈姨娘得了爷那些时候的宠,不是一样没动静么?奴婢觉得,爷那一回跟奶奶说的话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您和爷好生过日子,孩子总会有的。
孟玉楼回头看着她,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爷是那么说的,可是,可是若我一直没孩子,若秋晴生了个儿子,若侯爷把世子位给了三爷,那那我在这家里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兰草也迟疑起来,硬着头皮道:依奴婢浅见,只要爷对奶奶好,怎的就没奶奶立足之地呢?
孟玉楼眼睛亮了亮,片刻之后又有些黯淡:我出身本就低,到如今都不如二弟妹,还有韩姨娘
兰草嗐了一声:您又理韩姨娘做什么呢!她不过是个妾,就是再贵的妾,不也就是妾么?其实要奴婢说,就是韩姨娘有身孕那会子,爷也没让她越过奶奶去的。奶奶您实在想的太多了。近来爷又有意的要给奶奶立威撑腰,这奶奶您还怕什么呢?还是要放宽了心才会有孕不是?
孟玉楼心里却一直悬着,喃喃道:倘若我一直无孕呢?
兰草想了想,咬咬牙:那别人生了抱到您这里也是一样的。
让沈姨娘生?孟玉楼心乱如麻,求救地看着兰草。
兰草果断地摇头:不行,您拿捏不住她。沈姨娘可是个有主意的。要生,还是让小沈姨娘生。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小丫鬟打起帘子报了一声:爷回来了。郁清和大步走了进来,一眼看见桌上的药碗,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怎么又吃药了,可是哪里不适?
孟玉楼微低了头,喃喃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身上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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