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打开镜子看了看自己,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她气鼓鼓地说:“不就没化妆,至于?吗?”
周随靠在门上?说:“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了。”
越晚把他推进门里说:“这不是担心你担心得睡不着?嘛。”
“用喝酒来担心?”
“啊。”越晚下意识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没味啊。”
周随笑了笑,躺回了床上?。右手指了下床榻空出来的?一块,示意越晚过来。
“这是在医院哎。”
“怎么了?”
“……被看到不太好吧。护士来换输液瓶的?时候一定会在心里骂‘狗男女,有伤风化’之类的?。”
周随乐着?把她揪到床上?,“那有这么说自己的?。”
越晚贴在他手臂上?,忽然有了些不真实的?感觉。她伸手抱住周随,紧紧地埋在他的?肩窝里,像抓着?一块浮木。
周随凑过去亲了下她的?唇角,似乎还余留些冰凉的?气泡酒味:“又怎么了?”
越晚觉得现在问,实在不是个?好时机。她摇摇头,轻轻蹭了蹭周随的?下颌角:“想你了。”
过了良久,她的?声音从颈窝里闷闷地飘出来,有点抱怨地说:“周随,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呀。”
周随右手环着?她,左手翻书,闻言笑说:“这是开始嫌我太好了。”
越晚的?睫毛翕动几下,挪着?身子躺进被窝里了。
“睡了!”
她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周随动了两下,也平躺在她身边。越晚脸蛋发热地坐起来,“你干嘛。”
周随说得理直气壮:“睡觉啊。”
“你不是看书吗。”
“看困了。”
他把越晚按回被子里,侧身抱着?她。
越晚还没和周随这样近地睡在一起过,她的?脚尖微微一动,就能触到他的?小腿。
这无?疑是亲密前?的?最后一步,犯规和逾矩在此时都顺理成章。
但周随只是单纯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不再动作。
越晚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好弓着?背,半蜷着?跟他拉开距离。她一缩,周随就近点,一来一回,越晚无?可避免地撞到了床架上?。
周随失笑:“你躲什么?”
一面说她,一面伸手去揉她的?背。
越晚嘶了声,斜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身上?还有伤。”
周随说:“不疼。”
越晚推了推他:“我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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