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保和心裕感动得不行,来送土仪的管事正等着两人平复情绪,再照着吩咐,不动声色的透露出一个消息,便听法保先问道:“我想给二公主回一份礼,不知能不能送到,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她一个人在海岛上,想必有诸多不便,身边多些京城的玩意,多少是个慰藉。”
来送土仪的管事眸子微睁,又极力控制住了没有露出异样,只微微蹙眉道:“能倒是能,船还没有返航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两位爷知不知道,”管事苦笑道:“前头皇上说我家主子手太松散,给她定了限额,寻常送礼不能超过一千两银子,便是婚丧嫁娶也不得超过两千两。”
管事摊了摊手,“两位爷是主子的好友,主子的脾气性格两位爷比奴才清楚,别人送给主子的礼,便是随便一笔字一封信,她都珍惜着,但她自己送出的礼,唉,这样连万都够不着的礼,主子觉得委屈、丢脸得很,这样一些不值钱的土仪,两位爷还给回礼,主子只怕、只怕是要恼了。”
万……
法保被噎住了,二公主不愧打小就能领着他们斗鸡走狗的纨绔带头人。
心裕蹙眉道:“这怎么能这么算?礼轻情意重,我们和二公主的情谊又不在银子上头。”
“但是我们主子的脾气,”管事告饶的拱了拱手。
法保摆了摆手,“那不说回礼,有没有别的什么名头?”
管事蹙眉想了想,“倒还真有一个。”
隆科多作为舅舅兼好友,自然也收到了冷星的礼物。
隆科多笑着对来送礼的管事道:“还算你们主子有良心,我还以为她这一趟出去又要忘了我呢,既然你们主子有良心,爷也只好记得了,真是的,还以为能省了呢。”
同样领了差事的管事愣了愣,好吧,自己是真省了。
这一日收到礼物的人极多,除了隆科多这样的好友外,星徽和学会和冷星共事过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分到了一些土仪,而就在众人喜气洋洋,觉得体面极了的时候,一道惊雷炸开了。
“九爷牌坐便器?”
“九爷牌,坐、便、器!”
“是我们想的那个东西吗?”
“怎么不是,你看看这怎么写的,全新如厕体验。”最后四个字,说话的人用力的点着报纸,声音却有点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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