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声音,不少人此刻连魂也飘了,“九爷,是那个九爷吗?”说话的人手指往上指了指。
回话的人眼睛往下斜了斜,“不是那个九爷,还有谁敢在学会里头称九爷?”
嘶,场面静止了,众人默默的垂头又看了一遍自己的报纸。
真是那个九爷,可这广告词……‘贴心呵护’‘便便再也不腿软了’,这也……
“这也太恶心了。”康熙眉头紧蹙,点着报纸问太子道:“什么九爷牌?这样的东西怎么能印到报纸上去?你主持着学会,难道连你们学会新东西的广告语都没看?这样的广告语、这样的名字,你是怎么通过的?”
康熙语气恼怒,太子的心情也并不如何美丽。
汗阿玛竟因为此事来问罪自己。
太子垂着眸子,语气淡漠的解释道:“这是二姐的意思,说是老九在月考上抽到的奖励,广告语也是二姐想的,儿子没有想那么多。”
康熙倏地敛了怒意,只沉静的看着太子。
太子接着道:“二姐的脾气,汗阿玛也知道,而且,”太子的眸子垂得更低,“于学会的事情上头,二姐比儿子想得多想得远,儿子担心只是儿子自己哪处没有想到,二姐又是学会会长,儿子不好随意改了二姐的决定,免得误了事,叫二姐气恼。”
康熙听罢,又看着太子看了好一会才慢声问道:“你知道她脾气不好,你就不知道她爱胡闹?她胡闹你也跟着她胡闹?”
太子抿了抿唇没有回话,眼底却满是不服,凭什么她胡闹可以,他就不可以,凭什么她脾气不好,他就要让着她,他才是太子!
康熙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太子的回答,闭眸掩下眼底的失望,挥手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太子抬头看向康熙,康熙已闭着眼做假寐状,太子瞧不出什么,便依言告退。
太子转身后,康熙又睁开了眸子,他闭眼,是因为接下去的他已经不想再问了。
不敢得罪乌西哈,说明什么,说明太子没有担当。
无法分辨是否恰当又说明什么,说明太子没有分辨能力。
但那是他手把手带大的太子,他不信他没有这个分辨能力,所以他只是选择了不维护老九的颜面,而不维护弟弟的颜面又说明了什么,说明太子没有手足之情。
而这两个都还只是托词,他不敢得罪乌西哈,他真拿不定主意,就不能先把事情禀报给自己知道,由自己出面处理?
他明明有法子处理,却偏偏不解决,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他厌恶乌西哈,让老九、甚至是宜妃、老五记恨乌西哈。
太子心里有怨啊。
他已经是太子,怎么还要这样算计他的姐姐弟弟?怎么就不能对自己的手足宽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