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的确没有干涉族务的野心,但却也从来不是懦弱愚蠢之人,为了女儿将来幸福美满,她这母亲必须竭力一搏。
严氏,你这话也未免太过不敬了,老三媳妇掌理族务多年,族人无不信服,难道她会冤枉你不成?徐氏忍不住,就要为陈氏出头。
那么三嫂便说说吧,我是否亲口应允过继青杨?严氏只冲陈氏叫板。
这
陈氏长长一叹,一双满带委屈的眼睛,便看向了她真正的对手甄夫人。
第686章 悍将严氏
甄夫人稳若泰山,坚决贯彻只当评断的基本原则,根本不理陈氏的委屈哀怨,倒是一脸无辜地回视过去:看我干嘛,问话的是明明是十九娣妇。
陈氏见甄夫人不接腔,心里又是一沉,可她仗着人多势众,再兼之前早一步散发的风言风语作为基础,当然不情愿就此认输,又再故伎重施:十九家之事,固然是经妾身经手,然而也都是因为族中规例,并非妾身自作主张,实在是因为阿嫂当时正在病养,故而不敢用琐事烦扰。
做为在场辈分最高者,徐氏当然要为陈氏鸣不平:大侄媳虽是宗妇,然则这些年,族中内务尽由三侄媳经管,若事事都禀知宗妇,大事小情岂不都耽搁延怠了?大侄媳这些年重在病养,对族务原就一无所知,也是十九侄媳任性,族中既然早有定论,怎能挑衅生事?
甄夫人当然不会任由严氏孤兵作战,再说她若承认对族务一无所知听信挑衅的罪名,将来还如何服众?
于是笑道:我前些年的确七灾八病,对族务多有疏忽,确要感谢三娣妇长年废心,不过最近身子已经康复,当然也不能再推卸职责。这便是宣告主权,她才是太原柳宗妇,陈氏只不过代管。
但仍旧温言软语:三娣妇被大事小情缠身,一些事务上有所疏失的确不算过错,我也并没责怪三娣妇之意,要论来,也是我这长嫂之过十九家这事,我一听闻,便意识到有些不妥,新岁之后,原也想着与三娣妇商议,可娣妇误解我是怪罪了你,倒为这事病了一场,我也觉得过意不去,只是这事关系到十九房承祧大事,不能明知有错而不纠正,三娣妇还当包涵。
陈氏被这番绵里藏针的话扎得七窍生烟,却一句话也不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