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如墨,随着她的垂目,亲吻,而纷纷地披落于他的脸上、肩上、胸口,发丝所携带的香味独特馥郁,每闻一下都让人愈加燥热。他不知是怎么,饮鸩止渴地贪婪吸吮起那种味道。
亏得他霍西洲,一向自诩自制力强大,平生唯一一次不该逾矩,就是在上巳日娘子春游归来时,没有忍住,摸了她的脚。
那件事对他来说,像是打开了囚禁恶鬼的大门,而现在,他所干的这种事,比打开那道大门更邪恶百倍。
“原来你是这样的洲郎。”她盈盈微笑说道。
虽然是做梦,但这句话却还是让他红了脸,羞愧不已。但,他不会吝惜于语言去承认自己对娘子的非分之想,于是他坚持地道:“在梦里,我一直这样做的。”
说完,在她眉梢一挑,露出少许的困惑,似乎正要笑话调侃他之际,却忽而被他反桎梏住。
柴堆发出噼啪的不堪重负的响声,美艳妖娆的娘子被他压在了身下,因他的反客为主,失去了全部的主导权利,而她却还在嘻嘻嗤笑,浑然不觉危险的来临。
原来……梦里的娘子,他所肖想中的娘子,是这样。
霍西洲脸红咽干,口中却有些凶恶,问:“怕不怕?”
她困惑道:“怕?”
说完温温柔柔地嗤了一声:“你在说笑吗?”
霍西洲暗了眼眸,粗糙的大手按住她的香肩,不再温柔,俯身,嘴唇凑近她的雪颈,锋利的牙叼住她仅存的衣衫袖带,朝旁一拉而开。
她还在笑他,咯咯直笑,花枝乱颤。
直至完全契合。
一道呜咽声,刹那间从他的肩膀下细细地传来。
“好疼……”
第55章 去如朝露无痕迹
疏星坠窗, 来自城郊旷野的风尽情地拍打着窗。
霍西洲怜惜无比,低头,吻去身下女孩儿额头上沁出的晶莹的汗珠。
惹来她极低极低的娇哼声, 他并不敢动, 只是如以往的每一个梦一样,耐心询问她疼不疼。
她也如那些美梦里的娇滴滴的娘子一样, 柔软的小手紧紧抓着他身上最后一件裳服不肯撒手,反而, 越抓越紧, 缓了缓, 将嘴唇凑到他的耳朵边, 可怜兮兮地道:“我可以。”
真的可以吗?
他将信将疑并不敢动。
直到,她一口咬住了霍西洲的耳垂, 悄声地告诉他:“我喜欢的。”
一只张牙舞爪的兽,终于因她这句鼓励,脱笼而出, 张开了血盆大口,直将她颠来倒去拆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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