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那自言自语,过来对练!”
展墨叹了口气,抱着银枪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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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乾嘉帝林慎靠在躺椅上,淑妃顾毓秀正倚在旁边为他一下一下按摩着脑袋。
这位久居高位的帝王近来确实累了,罗家牵扯的四年前望月关一事才处理得差不多,锦州送回的奏报又与东郊那个五行谷联系起来。
这背后的利益链条,让原本就借着金鳞卫暗卫之手有所了解的林慎都有些震惊,他一向擅用制衡之术,实难相信仅凭定国公府一家,就能将这庞大的银钱凭空化为己有。
他还在想,究竟是哪一环还有疏漏,才让这可以说横跨四年的惊天大案,始终好像缺了一个关键点。
“圣上好些了吗?近来又要处理朝堂上的事,又要处理宫里的大喜事,圣上可莫要累坏龙体。”淑妃一边按着一边柔声说道。
林慎闭着眼睛,躺靠在躺椅上轻呼出一口气来,方道:“你这按摩的水平越发精进了。”
顾毓秀浅笑:“在圣上面前献丑了,臣妾不敢当。”
“近来与贤妃共同打理六宫上下,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虽说顾毓秀打心里是不想与贤妃平分权力,但她在后宫多年,深谙圣上那多疑的脾性,此刻她只表现得无欲无求:“臣妾只想着能为圣上分担,如今有贤妃妹妹一道,是再好不过的。”
“朕乏了,许多事顾不得,你们能共事,也省去朕许多麻烦。”
顾毓秀自然连连称是。
罗秋荷在冷宫自尽之后,她还以为自己封贵妃指日可待,可如今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圣上却没一点这样的意思,顾毓秀实已看透了,只怕是有罗秋荷前车之鉴,圣上再不愿后宫一家独大了。
还好她谋划时也不曾将全部心思放在一个贵妃之位上。
瞧着话说得差不多了,顾毓秀终于切入她今日前来养心殿的正题。
“近来宫里最大的事也不过是为乐阳准备婚事。臣妾与贤妃妹妹都不曾经手过这样大的仪式,难免有些疏漏,好在内务府都有定例,这才能照着做。”
林慎应了一声:“燕远那小子及冠还有些日子,总要冠礼后再成亲的。倒暂且不急。”
淑妃顾毓秀自然应下,她想了想,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道:“如今乐阳的亲事也定了下来,她两个兄长却还都没有定下。谚儿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臣妾见识少,倒要求圣上为谚儿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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