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悠儿,我又不是被刀刺中了也不是被箭射伤了,不过是磕碰了几下,还没有碰断胳膊腿的,哪里就那么娇气了。”
“每次都是这样,一点都不爱护自己。”
“那我听你的,等你吃了东西喝了药,我便去躺着,行吗?”
林悠轻哼了一声:“你这便是敷衍我罢了,我才不信。”
“哪里是敷衍,我是认真的。”
他没有像往日那样陪着她开玩笑逗她开心,而是真的忽然认真起来。
林悠不免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燕远垂下视线,片刻便又重新抬起头来,定定看着她,极为小心,却又满藏希冀地问道:“悠儿,你……你可愿我作驸马?”
“燕远……”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林悠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呆呆地看着燕远,直到燕远实在忍不住撇开了视线,方惊觉什么似的,也跟着收回目光。
她搓着盖在身上的薄毯,眼帘低垂,低声地问他:“怎么,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
“我,我想护着你,以后也想护着你,悠儿,我……”
“可你得去代州,便是罗家如今已被关押起来,可昨日你也瞧见,那罗向全很大可能不知道五行谷中关着余将军,你就不想查查这背后到底是为什么,余将军又为何会在那个地方吗?”
“我自然想查明白,我自然也想知道是否有静宁伯府牵扯其中,可悠儿,我更担心你,我,我喜……”
“殿下,早膳好了。”眠柳端着早膳进来,一眼瞧见燕少将军坐在公主身旁,两人似乎正说着什么。
“奴婢……奴婢告,告退……”她脸上露出尴尬地笑来,总算明白为什么今日青溪怎么都不愿来。
可林悠哪会放她走?她此刻耳朵烧得厉害,心更是砰砰地跳,有前世之鉴在,她真的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燕远接下来可能的话。
她连忙叫住眠柳:“端过来吧,我这就洗漱了用早膳。”
燕远攥了攥手,终究没将话当着眠柳的面说出来,他头一回觉得定宁宫的宫女没什么眼色,甚至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念头,要不要下次让展墨先去把那两个丫头绊住了。
林悠用膳的时候,燕远就在旁边。
她几次偷偷去瞧他,见他好像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便觉得有趣,心里被满溢的情感占据了,好像都不饿了,连身上的伤都不太疼了。
燕远却有些气闷,明明连圣上都同意了,悠儿却百般地躲着他。
难道以前的好,都不作数了吗?
他心里有点难受,可瞧着林悠的模样,又对着她发不出火连重话都说不出一句来。
瞧着她吃了一会粥,燕远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回去,干脆地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