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搀着严婉晴的两边胳膊肘底下,使力想将她拽起,却被她整个人带到了地上。
她的脸‘唰’地一下冷下来,转头看向被她压在身下的严婉晴,训斥道,“死丫头,不知道用手撑着吗?”看着严婉晴不满的眼神,她才松了口,“好了好了,是母亲的错,母亲扶你起来。”
严则之听了她方才的话,想了想,道,“这事本是准备日后再提的,不过既然母亲提起,那儿子便趁着这个时候一道儿说了吧。家里的账本一直都是母亲管着的,可是如今父亲去了荆州,家里的事都交到了我手上,按理说,这账本自然是应该给离原管着,母亲若是再霸着,实在说不过去。”
何华气急败坏,但却反驳不了,咬牙切齿只吐出两个字,“妄想!”
“母亲非得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才肯罢休吗?无妨……”严则之在石凳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右手手指不停叩击着石桌,发出闷闷的声音。
“反正日子还长着呢,就看母亲能同我们耗多久了。”
“多久?你倒是乐观!”何华冷嗤一声,他如今喝了十余年的藜芦,怕是命不久矣了吧。
她只需要再撑几年,待到严则之撒手人寰,这严府的财产便全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乐观?怕是这个乐观的人是嫡母吧。你从小便在我的饮食中加入了一味毒药,虽然用的量小,可是也耗不起日积月累。你是不是想着哪一日毒性发作,我一命呜呼,嫡母便能如愿以偿地接过严家的产业了?”
何华舌桥不下,难以置信地望着严则之,嘴里不停呢喃着,“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的,不可能,不可能!”
“那味毒药是什么,让我想想。”严则之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站起身,逼近何华,一字一顿道,“藜芦,是吗?”
严则之话音刚落,何华脚下一软,倒在园子里的草地上,她用手撑着后面的泥地,才没有让整个人跌进去。
“你怎么会知道的?不可能,这件事只有我和张嬷嬷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不对,张嬷嬷……”何华自言自语着,说到张嬷嬷的时候,目光一顿,杀出一抹狠厉的颜色。
严则之见状,道,“嫡母多虑了,张嬷嬷对嫡母可是忠心耿耿。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嫡母也没必要知道,嫡母只需要将账本拿出来交给离原,以后这家里的事情,嫡母就可以不用操心了!”
何华嗤笑一声,“做梦!账本在我这里,你休想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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