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白步步紧逼,后遗症严重:“我怕你跑了。”
“我不跑,我答应你。”秦黛只好说。
谢斯白:“你答应我?”
秦黛立即修正:“我答应你不跑。”
“那另一个答案呢?”谢斯白依旧没有放手,只是稍微地,拉开了一寸距离,给她空间思考,“答应我吗?”
秦黛心是乱的,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说:“你给我时间想一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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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楼下时,秦黛连再见都没有和他说,就逃似的上了楼。
门关上,她背靠着冰凉的金属,总算找回了一丝的神智。
怀里的星黛露已经被她□□得茸毛都乱了。
秦黛换了鞋,都没心思将换下的摆正,抱着兔子倒进沙发里。
达菲要是知道自己的好朋友被人揪得耳朵都快掉了,一定第一时间赶来救命。
秦黛抱膝靠在沙发边,揉着兔子,整理自己混乱的心绪。
怎么着都没结果。干脆连兔子也扔掉了,去整理房间。
她当初答应魏清济的追求时,便经历了久久的思考和挣扎。她和他在一起时间不长,甚至中间还经历了近一年的异地。她从魏清济身上,看到过对方对自己热烈的喜欢,可最后呢,那份喜欢还不是面目全非。
秦黛知道爱不长久,知道一切终有尽头。
她以前,也从没有多么至死不渝地爱过一个人。
而旁观的、亲身经历的、她父母的,都在不断地强化她心底的观念。
没有任何爱意,可以永恒不变。
喜欢——这种感情又能持续多久。
秦黛无法确定。
或许明天,或许下个月,或许更久,但最终结果不会变。
总会消失的。
她知道,自己对谢斯白的喜欢发了芽,生了根。秦黛可以毫不犹豫地承认,他就是很吸引她。
她也清楚,这份喜欢,始于皮囊表象。
谢斯白从头到尾,都是她心仪的那款。
所以在她误以为,他是想要和她建立基于生理需求的关系时,秦黛没有犹豫多久,甚至可以说果断地,便答应了。
可是,轮到要建立男女朋友关系时,她却迟疑了。
她的心被他搅得一团糟,被两只小鹿拉扯着,奔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如果只是生理需求的关系,他们各取所需,等散场之时,双方都是体面的。可如果真要加一份赤忱的爱意,结束之时,必然是一场支离破碎的剧目,他们之间,也一定有人鲜血淋漓。
魏清济说她冷淡绝情,秦黛当时无法否认,现在依然不能。
她好像就是这样一个人。
和魏清济分手,她似乎也没有像别人那样要死要活;很多时候,如果不是向昭然和施秋清楚她的性格,90%的时间,都是她们主动找她;苏为衡离开舞团,她只是觉得可惜,惋惜于他止步于梦想,可对于这个合作了几年的舞伴的离开,她也没有很伤心;连对她爸秦海国,她也好像越来越淡薄。
魏清济说,没有哪个人受得了这样的她。
那谢斯白呢,他又能忍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