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白怎么暗示,她都无动于衷。
到最后,挽着秦黛的手,两人姐姐妹妹地把他给撂到了后边。
谢斯白没办法。
今天多少把一年的气都叹完了。
他跟个保镖似的,跟在两人身后。那两人聊得火热,从一楼往上逛,谢苑溪拉着秦黛,一会儿往这家店瞅一眼,一会儿去那家买点东西,选好了谢斯白刷卡加拎购物袋,再回头看一眼人影又没了,在下一家店等着他。
现在就是后悔,时间地点都没选对,还带了个真正意义上的“拖油瓶”。
等终于进餐厅时,谢斯白比拉练了二十公里还累。
趁秦黛和谢苑溪点单,他提前一步给郑叔发消息,一小时后吃完饭,无论如何也要把谢苑溪给送回家去。
郑叔效率极高,准时准点,他们刚吃完,人就到楼下了。谢苑溪就被命运拎住了后颈皮,谢斯白毫不留情地把人往车边带。
过于恶毒兄长了,他缓和了脸色和腔调,和秦黛解释:“太晚了,家里派人来接她。”
谢苑溪戳穿:“你骗——唔!”
谢斯白强行捂嘴,不忘和秦黛说:“等我几分钟,。”
秦黛反应不及的空挡,谢斯白已经把他妹半拖半抱地给带走了。
她没有兄弟姐妹,其实旁观着,也有几分羡慕这样的相处方式。
秦黛不太知道谢斯白今晚要和她聊什么,但他叫她等着,那便真乖乖等着。
没几分钟,谢斯白就真回来了。
秦黛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工作日结束了,即便已经九点多,这片商圈还是人流巨大。
嘈杂凌乱,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谢斯白道:“边走边说吧,今晚月亮挺好看的,”
闻言,秦黛抬头看了眼夜空,一整天雾蒙蒙的,积云厚重,仿佛酝酿着一场磅礴大雨,月亮都不知道藏在哪朵后面,哪里好看了。
她不懂谢斯白了。
有两三个小学生,举着刚买到的甜筒,风风火火地从他们旁边闯过去。
秦黛差点被撞到,还是谢斯白伸出手来,拉住她的手腕,扯了过去。
秦黛撞进他怀里,鼻尖却差点碰到了谢斯白的锁骨上,闻到他身上干干净净的清爽味道。
秦黛定定神,挣开他的手,看他一眼,只觉那双眼睛,以及那颗浅棕色的小痣,今晚格外勾引人。她努力压下心尖过于不正常的跳动,声音淡几分:“走吧。”
谢斯白跟上去,轻轻地揽了下她的肩,让她走到内侧。
拐过一道弯,路两旁种着岁数不小的刺槐,不同于初春的萧瑟料峭,粗壮的老树已经绿得盎然,在夜色和霓虹的笼罩下,像钢铁森林里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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