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白:“……”
他面无表情看向谢苑溪, 谢苑溪准备好的眼泪要掉不掉,暗地里朝他比了个耶。
这小动作被谢蕙芝一眼看穿,叹了口气:“爸,肯定是溪溪自己跑出去的,您还不知道嘛,咱家谁看得住她。”
谢崇山把小孙女叫过去,又气又笑地训了好几句,好在也没出意外,这段时间也确实太拘着她了。
早餐送过来,谢苑溪啃了包子喝了牛奶早饱了,谢崇山来时在家吃过,餐桌上只剩下谢蕙芝和谢斯白母子二人。
但两人都属于安静干饭型选手,没一个开口说话的,静谧得只能听见箸尖碰在陶瓷上的轻微响动。
等吃完,谢蕙芝才淡声开口,问道:“今天要不跟我去公司看看?”
谢斯白端着咖啡起身,动作微微一顿,才说:“有事要忙。”
谢蕙芝放下手中餐具,敛眉,这样不笑时,谢斯白跟她的神情非常像,都属于会给人带来压迫感的长相。
但此时她眼中,却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失落。
谢斯白走出两步后,停了一下,头微微侧回来,又说:“下午吧,我去找您。”
谢蕙芝揉了揉眉心,笑着道声好,望着逐渐远去的高瘦背影,却轻叹口气。明明是她亲生的儿子,这些年下来的相处,却和陌生人没两样。
门口传来动静,进来两人。
最前面的是她丈夫高岐,手里提着个很大的保温桶。
“家里阿姨给溪溪做的。溪溪——”高岐笑着扬声,“爸爸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甜汤。”说着话进去,这时,跟在后面的高令羲,笑着温声朝谢蕙芝喊了句:“妈。”
去卫生间洗完手的谢斯白出来。
高令羲仍笑着,语气更柔和几分,熟稔道:“斯白。”
而谢斯白瞧见门口的人,脸上却没什么反应,甚至没理他这声示好的问候,拿了外套,和谢崇山说了一声,便要离开。
谢苑溪躺在病床上高声喊:“谢斯白,你又走!我要吃Lady M的玫瑰千层,你给我带回来!”
谢斯白还没出声,高令羲走进去。
他听见高令羲含笑的声音:“等会儿哥哥去给你买,还要别的吗?抹茶的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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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爽到俱乐部时,因时间尚早,人还不多。
他挑好了装备,选了把Ruger SR-22,拎着防护镜和耳机进去,听见接连两声枪响。
一眼看到谢斯白。
一身黑,长裤裤管收入黑色短靴中,干净又利落。长腿微微跨开,低头专注地盯着瞄准镜,像一棵挺拔青松。
应爽差点恍惚,以为看见两年前的谢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