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珈楼眼睛明亮起来:“...晚章...”
“你早上吃了什么?应该也没吃吧?我们一起把这笼吃完,不要浪费,好不好?”
应珈楼微笑着点点头,以为她心情好点。
笋尖烧卖里头是新鲜猪肉馅,辅以大小正好的笋丁,沾一点醋和辣椒油,鲜得掉眉毛。
应珈楼吃得小口。
虞晚章问:“不好吃么?”
她最近很爱吃这个,就是天气太热,所以吃不下。
他眉眼弯弯如新月:“好吃。”
更何况是你夹给我的。
静了一会儿,虞晚章话锋一转:“提..提岸还好么?”
安静的餐厅里,骨瓷相撞,叮当作响,正在吃东西的应珈楼一顿。
原来是因为提岸,所以才和他好言相语,帮他夹吃的么?
应珈楼咬了一口烧卖,酸得他皱眉。
谁又知道他心里比这醋还酸。
但...如果是因为提岸,她才和他好好和他说话,体贴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她说话的,体贴的对象是自己。
别人休想占一分去。
他在心里纠结许久,垂下的长睫敛去内在的情绪,虞晚章看得心里一抽。
他抽了纸擦擦嘴角,再对上眼睛时仍旧是笑的,只是平静无波。
“还在医院里,现在状况都良好。”然后便什么也不说了。
虞晚章还想问上两句,见他低下头乖巧那样子,也不再问了。
心里却是迫切想要了解外头的情况。
吃完饭后,应珈楼收拾桌子,让晚章单独在外头走走,他收拾好就来找她。
梅雨季节还算凉快,没有烈日当空的炙热灼烧,虞晚章看着院落中被昨夜的雨打落四散的花瓣,心里不是滋味。
偌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个,没劲透了。
她想走出去,想和别人说话,想去感受外头的世界。
在院子里漫无目地走了一圈,她又晃荡回屋子里。
一想起昨晚应珈楼的荒唐,她心里邪火四起,怎么可以到了今早,他什么都不提那件事。
她心里很明白,其实并不是因为昨晚的事,她只是随便找个由头,想发火罢了。
站在客厅巡视一圈,虞晚章记起他好像还在厨房里,便给自己鼓劲去厨房找他麻烦。
刚靠近门口,就听到里头的呕吐声。
她停住脚,连呼吸也放缓,没走进去,而是借着未关紧的门缝朝里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