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她还去应悦平的卫生间洗澡。
这些天以防万一,她和周姐共用了客房的。
她从浴室出来,应珈楼的照片还贴在白墙上。
不过只一眼,她就收回目光,躺到地铺上。
应悦平忽然来了兴致,看到虞晚章那一眼,她又开始了一惯大小姐的姿态。
“哼,你这辈子都别想和应珈楼有关系,你这种身份不配。”
虞晚章懒得理她,带上耳塞,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这些天睡在自己房间里,她都没有休息好,总是提心吊胆,太累了。
应悦平说完那句话,不见虞晚章回应,她总觉得怪怪的,不管是虞晚章的反应,还是她说的这句话。
***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
日头很大,虞晚章换上了春装校服,薄薄的衬衫紧贴着肌肤,她感受到了春天的轻盈。
不知道是不是暂时解决了一件事,她心头轻松许多。
但她明白,和应悦平绑在一起并不是长久之计。
她又想起了之前的疯传的八卦,应老太太打算收养一个干孙女。
只不过她现在脑袋空空,毫无头绪。
就像应悦平说的,像她这样的人不可能接触到应老太太,就连应珈楼,她也很久没见到了。
她以为出了酒店那件事情,应珈楼多少有些反应,结果连他来图书馆这件事都还是从别人那儿听说的。
要进一个圈子都要敲门砖,越上面的圈子便越隐秘,不管是接近应老太太还是应珈楼,她都没有机会。
最后一节自习课,她们美术班的学生可以自行安排,虞晚章没去图书馆。
她拿出张白纸,在上头涂涂写写,把脑袋里的想法全都搬到纸上。
“请问你们班谁是虞晚章,门口有人找。”保安敲了门在门口询问。
虞晚章在H城人生地不熟,稍微有点交情的也就是班里那几个同学。
她想不出来谁会来找她,虞晚章跟着保安到门口,见到了光秃秃的脑袋,一整天不算太好的心情忽然就被点亮。
门口的提岸手上拎着布袋子,微微顿首:“虞施主。”
“你怎么会在这?”她想不出提岸来找他的理由。
提岸稍微打开布袋子,让她看了一眼:“我是来还施主衣服的。”
虞晚章许久没来寺里,现在日子暖和起来,早就不穿冬衣了,提岸担心她再也不来。
师兄也真是的,他以为应珈楼昨天来学校会记得把衣服还给虞施主,结果他今天早上一起来,那件衣服还在师兄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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