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川心猿意马,这点伤算什么?他欲上下其手,行极乐之事,水儿很快推拒,在他发脾气前,哭诉道:“爷,您的伤口还未好啊,使不得的!”
美人落泪,楚楚可怜。
呼延川心中大为熨贴,勉强道:“也好,等过两日,爷再好好疼你。”
水儿点点头,不动声色将指甲盖的药粉洒在纱布里,柔柔道:“您别动,先包扎止血要紧。”
呼延川暗骂了两句宁远侯不是人,便享受起倔脾气美人的和顺柔情了。
闹这一场,随后两日倒是消停了许多。
呼延川生性高傲,死活不肯道歉,呼延山厚着脸皮送礼上门赔了不是。叙清为人沉着冷静,没有刁难亦没有笑脸。倒是胡赞卜会做人,此事虽不涉及天漓国,也带礼上门拜访,热情爽朗,结交之意再明显不过。
江恕也愿意给天漓国面子。
使臣启程入京前夜,江恕在书房写上奏皇帝的密信,言语据实,对天漓国的友善稍加提及,并未过分夸大。
他向来是严苛刻板的行事作风,凡事公正严明,从不徇私。
常念在一旁练着五禽戏,有些心不在焉,念叨道:“呼延狗贼惹是生非,鬼点子比蜜蜂窝还要多,到时只怕哥哥他们不好招架啊。”
江恕笔尖微顿,似笑非笑地抬眸看她一眼。
只听他说一遍呼延狗贼,她也这么叫了,有种奇怪的认同感,却叫人很喜欢。
常念皱皱眉:“怎么啦?”
她站在桌案前,面对着江恕,正是练到虎戏之虎扑,忽然停下来,动作些许夸张。
江恕起身,隔着一张桌案伸长手臂,屈指刮了刮她鼻间的细汗,淡淡道:“没什么,继续吧。”
“哦。”常念继续练,她认真而勤勉,现在都不要江夫子督促了!
江恕写好密信,遂起身过来,手把手替她调整些许不标准的动作。
常念得意道:“侯爷,我要同你说个事。”
“什么?”江恕下意识想到,这祖宗该不是想随队伍一起回京?
倘若如此,恐怕不能。
然而常念只是道:“要是叙清和明珠好事将近,我定是有一半的功劳,欸,本公主竟有当月老牵红线的潜质,以前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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