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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轻抚她后背,无声安慰被吓得不轻的闺女。

这孩子过的太顺风顺水,自小聪慧,是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大事上有他和梅老盯着出不了差错,可在这些小事上就很容易栽跟头。说到底,还是过于自负了。

时砚很早就明白这道理,但一直隐而不发,默不作声的看着,直到现在,他认为正是最好的时机,在进京前给她一个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教训,不管她在京城如何行事,都该有更多的考量。

事实上,时砚想的没错,这个教训让阿云记了一辈子,几乎将谨慎刻在了骨子里。

好半晌,时砚将闺女从地上扶起,细心帮她擦了满脸泪痕,见她哭的停不下来,从袖中翻出一封书信递过去:“看看吧。”

信里写的是吕瀚海一月前于军中消失,半月前身负重伤归来,经过军医连夜抢救,捡回来一条命,后又昏迷了十日,这才逐渐转醒的消息。令附一则极少数人知道的消息,半月前边境战场上生擒了莫尔罗部可汗,虽然现在消息秘而不发,想来不久后押解可汗进京,消息还是会传的人尽皆知。

不用时砚说,阿云都知道吕瀚海在其中定然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索性眼下对方平安无事,眼见着又立了大功,她心里的大石才算是放下,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明白爹爹为何选在此时告知她此事,说到底心里还是偏疼她,舍不得她心下遭受太多煎熬。

就着窗下铜盆,小心将信件烧成灰烬。虽然关于边境的信件她从小到大见了不少,但她也知道很多事情属于秘密,不该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能知道的,谨慎起见,毁尸灭迹方能安心,这样的事情她打小见爹爹做惯了,眼下几乎形成了本能。

时砚并不阻止,见闺女转身后哭成花猫的脸上终于露出松口气的表情,心下明了,起身背着手出了书房,路过闺女的时候道:“去祠堂跪两个时辰。”

阿云并未反对,恭敬的应了是。

时砚罚阿云的事情不出片刻就在宅子里传开了,其余人连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敢问,做事更加小心几分,众人皆知时砚疼孩子,但更加知道有些事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不该多嘴的别多嘴的道理。至于不懂这道理的,早早被禾高请出去了。

只有苗老太心疼孙女,絮絮叨叨的追着刘婶儿埋怨了好半天,又亲自拿了厚实暖和的垫子给送过去,看着孙女面色还好,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追着问了几句事情原委,眼见什么都问不出来,才扶着刘婶儿的胳膊,踩着小脚一颠一颠的出来。

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相扶走在宅子内,苗老太长吁短叹的:“我这女婿啊,哪哪儿都好,就是这脾性,也不知随了谁,越来越硬,竟是说一不二,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你说阿云一个大姑娘家的脸面多金贵啊,他愣是说罚跪就罚跪,不带商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