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云散自然的接过,想都没想便转身递给时砚。
时砚:“……”
这么真实不做作的吗?
到了这会儿,时砚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欧阳涛还真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没如杭云散那般脑洞大开,而是换了个方向,觉出他爹宗持仙当年可能没死,而是流落到京城,悄咪咪的干了一票大的。
宗持仙那样的人,在那场乱战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本就十分不科学,是当时现场那么多人并未有一人发现疑点,才真的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他死亡的事实。
虽然不明白事情的发展怎么和说好的剧本不太一样,时砚接受起来却毫无难度。
仔细验看过了欧阳涛的文书,本来都做好了跪下接圣旨的准备,谁知欧阳涛神色诡异了一瞬,清清嗓子,亲自将圣旨递到时砚手里,眼神闪躲道:“陛下口谕,不用跪接圣旨,太子殿下明白陛下的意思即可。”
时砚不动声色的展开圣旨,只见上面十分张狂的写着:“阿砚,爹给你弄个太子当着玩儿,快点儿来京城!”
时砚:“……”
眼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这,字迹确实是他爹的没错,就是这风格吧,好像和当年不太一样?
欧阳涛在旁边又是一声轻咳,提醒时砚道:“陛下吩咐,请太子殿下尽早启程,早日到达京城,以解陛下的思念之苦。”
欧阳涛自己说着都觉得脸红,陛下每月都能收到关于儿子的消息,哪里会真的这般迫不及待的思念,左不过是被人磨得烦了……
幸好他脸黑,一般人真看不出他不好意思。
时砚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欧阳涛一眼,在欧阳涛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后,语气如常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就,镇定的很不可思议。
谁都没看出来,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爹,时砚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疼。
杭云散可没有时砚这个烦恼,他已经在迎接太子的队伍中抖起来了,屡次和欧阳涛抢贴身伺候时砚的活儿,一副“我才是太子殿下最宠信之人,其他人休想越过我去”的架势,样样都要在时砚面前拔尖露脸。
搞的欧阳涛脑仁儿也一抽一抽的疼。
他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得皇帝陛下信重才得了这趟差事,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呢,可以提前和储君,也就是经常被皇帝陛下挂在嘴边念叨的儿子亲近一番,搞好关系。
本来事实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