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持剑哈哈一笑,摸着胡子笑的十分忠厚:“阿砚虽年幼,但有些事情已经可以开始学起来,现在有个印象,日后也好上手,若是忙不过来,我这做叔叔的私底下帮一把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家人没这么多计较,不讲究这些。对我来说,不管是阿砚还是我做这个庄主,只要是为折剑山庄好,什么都好说!”
众人纷纷赞扬宗持剑想的通透,为人忠厚,是难得看得通透之人,大智若愚。
心里怎么想的只有自己知道。
还有直肠子之人直接扶着自己一把老腰,似真似假的抱怨:“老宗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大事儿你就应该提前跟咱们兄弟说好,让大家伙儿有个准备时间。
你说你这冷不丁来个消息,我收到消息,礼物也来不及仔细准备,一路快马加鞭,三天三夜没合眼,腰都要断了,等仪式结束,甭管别人说什么,我是一定要留下来睡个一天一夜再说其他!”
厅内其他人纷纷应和。这人也算是说到他们心坎儿里了,就算这人不问,他们迟早也要问出来的,折剑山庄这番举动,着实诡异了些。
谁知宗持剑听了哈哈一笑,非常洒脱的表示:“本来是早就想将山庄交给阿砚的,但那小子性子倔,一心沉浸在习武练剑中不可自拔,对其他事很难有兴趣。
前段时间又出了那件事,大家夸赞他苦练五载,为父报仇,不坠我大哥之志,是武林中人楷模。但在座各位都是为人父母的,想来很能理解我这当大伯的心。
做长辈的,只想他在家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上了年纪的众人连连点头,盼儿出息,又盼儿平安到老,矛盾的很,这就是为人父母的难处。
宗持剑继续道:“尤其最近一年,每每听到他在外面斩杀了一个魔教恶徒,外人对他的称赞便多一分,而我和他伯娘,还有弟妹丁氏,心里就提心吊胆一分,夜不能寐。
说来也不怕诸位笑话,阿砚除了在习武练剑上吃过一些苦头外,平日生活中那真是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养着,我们做长辈的,就担心他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没人伺候吃饭穿衣叠被铺床,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有人家中情况相似,连连点头,有人奉行挫折教育,让孩子打小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闻言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宗持剑哈哈一笑,摸着胡子得意极了的样子:“这不,这次好不容易将那小子哄骗回来,说什么也要用庄主之位将人给留下,过两年成亲生了孩子,他想怎么折腾,我这当大伯的也管不住喽!”
“是该如此!少年成名天下知固然重要,但贤侄毕竟年幼,不是杭远圣那老贼的对手也情有可原,宗庄主可就那一根独苗,稳妥些也是应当,宗老弟做得对!”
宗持剑听这人自然而然的将二弟宗持仙称为庄主,而他只是一个老弟,眼睛闪了闪,面色不变和周围人寒暄。
期间寻了个机会出来,问下属:“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