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房梁很重要,哪家哪户都很看重,如果知道他们要破坏人房梁,老霍家的人还不得将他们撕吧了。
就算不撕,去公社随便告他们个罪名也够受的。
老樊家的人全不吭声。
苏婷婷:“说话啊,刚才不是特有理,还想对我们动手吗?”
她见没人说话,瞅一眼地上的樊老头:“这么大酒气,明显是他喝醉酒自己摔的,真是没见过你们那么厚的脸皮,硬讹人!”
“反正路上就你们一家,我们家老人饭后出门就没再回来,不是你们打的也是你们袖手旁观!”老樊家其中一个媳妇越想越对。
“呦!”苏婷婷说:“那他的酒哪来的?不会偷我们家的吧?”
这帽子扣的。
老樊家的人也奇怪,难道是老头子偷酒喝误事?
大家的关注点被苏婷婷给带歪了。
苏婷婷说:“不行,那是我爸送的好酒,半瓶也价值五十块钱呢,我要报案!”
一提报案老樊家害怕了,老百姓天然怕当官的,他们也就在大队里耍无赖。
樊家的儿子们这时候跳出来:“大家都是一个大队的,算了算了。”
“算什么?”苏婷婷瞪眼:“刚才你们家污蔑人的时候咋不算?你们家打人的时候咋不算?现在你们家没理了,就跳出来说算了?告诉你们,这事没那么容易算完!”
为免老樊家继续跳出来恶心人,苏婷婷决定一次将人整趴下。
霍家本家投鼠忌器,觉着这毕竟是老姑奶奶家的血脉,她苏婷婷可不管那些。
老樊家没想到遇到硬茬,就很害怕。
报案肯定不能报案,万一查出来他们对人家房梁使坏,西河大队的人就能将他们家给绑起来往死里批||斗。
没办法啊,谁让他们家无赖又没本事,上不了革|委|会|的小船,想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否则不至于在这么混乱的年代只窝在家里耍无赖。
主动权一下子被苏婷婷掌控在手里。
局面一下子僵住,累了半宿的李德全又不知道房梁的事儿,只以为是老樊家讹人,私心也不想这点烂谷子破芝麻的事儿闹到公家那里,影响不好:“苏知青,你看……”
正在这个时候,樊老头醒了,李德全话没说完就被老樊家的人打断。
樊家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爹啊/爷爷,你可醒了,到底咋回事啊?”
樊老头刚醒过来,脑子转的慢,就觉着脖子后头疼的难受,根本不知道现在啥情况。
老樊家一个媳妇小心翼翼问:“爹,你是不是被霍海洋揍晕的?”
她问的就很有技巧,属于引诱型问话。
樊老头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去隔壁冲房梁撒尿,然后被人打晕,他才不会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挨揍。
谁揍他谁赔医药费,于是樊老头叫起来:“没错,我被霍海洋揍了!”
得了这个话,刚才被苏婷婷骂的退避三舍的樊家人可算有依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