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亮出手机给老何头看了看时间,转身就走到了门口,正要开门的时候,回头对老何头说:“别人都叫我同学、严久深、深哥。”
“小同学喊我哥哥。”
听听,这瞬间就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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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岁在外边坐着写题,零食也吃了不少了,到了中午还真不太饿。
严久深也就带着人到食堂二楼去,点了份少量的套饭,回来坐着等。
“礼堂里开会那阵,附中老师应该有和你说,寝室这事吧?”
艺术节一共两天,附中也为其他学校的学生安排好了寝室。第一天就能完事的学生,可以选择回自己学校,但像池岁这种离得远,交通不便的学校来说,都会暂歇一晚上再走。
池岁倒是能走,吃完饭,午休一会儿,下午差不多就四五点的样子。但前提是,还要白为年送才行。大巴车五点就没票了。
他也可以不回去,也不住学校,跟着白为年回去再住一晚。
但是。
池岁抬头看了看严久深。
虽然昨晚一时脑热,拽着严久深就往上走了,但是,好像还是让人有点不自在了。
好吧,尽管白为年和妈妈也没说什么,甚至还很高兴的样子。
池岁捏了捏发汗的手心。
他也不太能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记得自己被留在绛城时的难受,也记得总要挨饿的肚子,还有他如同一个陌生人处在‘家’的氛围里。
他不太记得白为年,但其实他知道他是有这么一个哥哥的。池世行总是这样说起,你妈妈跟你哥哥一起的,过得可好了。
好这个字,对他当时来说,就是不用经常饿着肚子上课,一天下来光记得好饿,什么知识也没记住;也不用回到家里,感觉自己被排挤在外边。
他想着,池铮的爸爸妈妈都在这里,所以他是个外人也对;他也想过,妈妈和哥哥在一起生活,那他也是个外人,好像也对。
所以妈妈来找他的时候,他摇头。
两个地方对他来说,都算是不熟悉的地方。他不熟悉池铮和这整一个家里的交流,他也不熟悉妈妈和哥哥一起生活。他觉得自己哪边都融入不进去。
哪怕他也曾在日记本上写过,他想要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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