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嘴巴张张合合。
尖酸男人以为林夙怕了,正洋洋得意,林夙却以鹰的迅捷冲向前,他感觉手腕一疼,林夙掐住他的脖子顺带打掉他手里的刀,推着他按住他的脑袋往旁边的墙体用力砸去。
林夙歪了歪头,碎发遮住林夙的左眼,露出来的无神右眼透出无机质的光,他的肌肉颤动,竟掐着男人的脖子将他微微提起。
衣冠不整的女生连滚带爬的,躲到一旁瑟瑟发抖。
“为什么要骂夙夙?夙夙认识你吗?怎么连你也骂夙夙?”林夙委屈地喘着气,像是在啜泣,他力气惊人,尖酸的男人背靠着墙,因为缺氧憋得满脸通红,不停地张着嘴巴呼气。
酒壮怂人胆,能做出入室强.奸的尖酸男人仍旧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他双手抓着林夙扼住他喉咙的那只手,指甲无力地抠挖着对方冰冷湿润的皮肤,悬空的双腿踢着林夙的小腿:“他妈的,放开老子,你这个疯子!变态!老子操.你妈的……”
疲软的双脚踢到林夙的小腿上,似棉花轻轻撞击钢铁。
林夙错愕地瞪着他,难以置信地颤抖着声音,就像快要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踢夙夙……是夙夙做的,不够好吗?”
他言论怪异,行为古怪,在进行毫无回应的自言自语后,松开扼住尖酸男人的手,睁着黑曜石瞳孔的眼睛露出诡异的笑容,神经兮兮地抓着头发,欣喜地重复着没有营养的语句:“你打我……你打我……嗬嗬嗬嗬!你打我!你还骂我!你是不是想我死……”
尖酸的男人看见他松开手,剧烈地换气,瞄准了机会要去拣地面上的刀——只要拿到刀,他就能捅死眼前这个多管闲事的疯子了!
谁料他的指尖还没有碰到刀,巨力带着劲风将他踢翻,男人的头优先撞到茶几上,缓冲力甚至使沉重的茶几往后挪了几分钟,在地面划出尖锐的声响。
按理来说男人应该会昏过去,但他没有,所以他的酷刑还在继续。
剧痛布满了他的全身,他痛苦地摸着头呻.吟。
深渊而出的暴君保持着抬脚的动作,他的神情疯癫,笑容诡异,带着寒气高高在上地目视着眼前的“死物”。
女生很害怕,她不停的颤抖,想要尖叫又更用力地捂住嘴巴,她不知道怎么办,她要做什么好。
尖酸的男人眼睛仍旧盯着那把刀,他不能动弹,叉开腿瘫在茶几边缘上,滑稽地认为只要他碰到那把刀就能所向睥睨。
林夙慢吞吞地走过去,他进行的暴力毫无章法,只会往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攻击——林夙抬脚在男人脆弱的下半身狠狠地踹着,在男人歇斯底里地惨叫中,放声大笑:“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打我啊!没有人再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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