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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说笑时,外面车厢突然间传来焦急的惊呼:“钱包呢?我的钱包!我的钱包被偷走了。”

列车员似乎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被乘客抓着喊的时候也只是不耐烦地吼回头:“让你们看好自己的东西,耳朵聋了,没听见啊?”

丢了钱包的女工一肚子火呢,跟她吵了起来:“你什么态度?好啊,你跟小偷肯定是一伙的,你把钱包还给我!”

这就是在无理取闹了,旁边的人赶紧劝:“别闹别闹,人家之前的确提醒过了。你看车子都开了,人早跑了,你上哪边找去?”

身无分文的女工立刻哭出了声:“我钱都在钱包里啊,我下了车要怎么办?”

周围的乘客又开始教育她:“哎,你这姑娘真是的。出门在外,钱怎么能放在一处呢?你缝在衣服里面不行嚒。”

前面的话听着有道理,后者有点儿扯了。七月底,这温度,你穿几件衣服,缝那个衣服里面?又不是穿夹衣的季节。

女工丢了钱还要被人教训,哭得更加大声。

一直在卧铺上不停翻开资料做笔记的援疆干部也叫她的哭声给惊动了,居然在吃饭和上厕所以外的时间下了床,过来安慰她:“好了,别哭了。来之前我联系过兵团,那边食宿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带着人过去就行了。”

结果这女工相当彪悍:“你讲的,我身上来了我没钱人家会给我准备卫生巾吗?”

这话直接让水利局的干部闹了个大红脸,说话都结巴起来:“你这个女同志,真是,好了,到地方以后我给你五十块钱,你去买卫生巾行了啊。”

女工撇撇嘴巴:“还干部呢,就五十块钱,不能给一百吗?”

援疆干部拉下了脸:“行啊,从你劳务费里预扣一百块钱好了。”

旁边人赶紧推她:“好了好了,给你钱就不错了,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陈敏佳趴在卧铺车厢门口一边吃瓜一边听外面的动静,回过头看自己的表妹:“你说的没错,观察人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每个人都相当复杂。”

就好像刚才那个女工,本来她被贼偷了很可怜,可是她强行甩锅给列车员现在又近乎于讹诈那位扶贫干部的态度就很恶劣了。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活该她被偷的心理。

想想,似乎有点可怕。

郑明明啃完了手里的哈密瓜,正在抽纸擦嘴巴。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刚才吃了他们瓜的下岗工人就嗤笑出声:“你们别理她,裹精一个。”

裹精是他们在武汉学到的新词,类似于搅屎棍胡搅蛮缠一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