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肯走工伤?”陈文斌送完人回来,冷笑,“他家当是中大奖,要一步升天呢。”
又是要工作又是要钱还要保证,这是要他们养他家一辈子呢。
好大的脸。
郑国强安慰小舅子:“先吃饭睡觉。晾晾他家,晾到他家心慌自己找台阶下为止。”
晾着能怎么样?最多他家上陈家闹事呗。且不说正经人愿不愿意沾他家的边,就是真找了群活闹鬼,谁还怕他们不成?光是陈家庄靠着陈文斌挣钱的人就能撅翻了他们。更别说他认识的三教九流和自己在公安局的关系了。
也不仗势欺人,来闹事的话,派出所直接拷走,绝对合情合法。
陈文斌鼻孔里出气:“给脸不要脸,惯的他!”
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捏软柿子哩。
陈凤霞也感觉这位三表舅是狮子大开口,嘴巴直接挡住了眼睛。
陈文斌从来都没怎么看重过所谓的亲情。让他不痛快了,上辈子连她这个亲姐姐都能被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你有的是跪在我面前过日子的时候呢”,何况一个表舅舅。真当自己是盘菜呢。
陈敏佳看爸爸态度强硬,心中的郁气散了大半:“要是这钱能花在那个秀萍身上也就算了。可是他家根本不管秀萍。活着的时候给他们做工挣钱,流产了还要当桂生前程和这一家子这辈子吃喝的垫脚石,是不是死了还要再卖一回尸体结阴亲挣钱啊?呸!”
哼,她相信这家人做得出来。没下限的什么做不出来啊。
郑明明却突然间冒出声:“不能签字吧,1994年之后就不存在事实婚姻了,她又没跟人领证。她和桂生家里毫无关系了。就是要赔钱,也轮不到桂生家伸手。”
反正她是不会再称呼三舅爷了,丢不起这个脸。
陈文斌猛的一拍手:“对啊!我跟那一家子猪狗扯什么扯,扯半天都不是重点。”
他看这个秀萍是老实头,要真精明也不会被人作践成这样。他不同情秀萍,没脑子的作死蠢货自己都不心疼自己,旁人操哪门子心。
不过老实才好啊,老实人没讹人的心思,不会没完没了。要是她家里也这样老实本分,他该给多少钱给多少钱,不含糊。要是家里人是胡搅蛮缠的,他更加得抢先一步搞定了。不然摁下葫芦范出瓢,回头人娘家还要找自己麻烦。
陈文斌当即有了主意:“我找她娘家,让把人领走。这种人家还待着,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
高桂芳追问:“你还晓得她娘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