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仔细看,却能看见她眼底的黯然。
季言忱垂下目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走到路边,他又体贴询问:“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傅思漓摇摇头,轻声拒绝:“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那我陪你。”
他执意要陪她一起散步,傅思漓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见那个熟悉的号码,傅思漓微微垂下眼,脑中忽然又冒出刚刚岳教授问的话。
她呼吸滞了滞,片刻后,还是按下了锁屏键,挂断了电话。
而就在她的身后不远处,街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迈巴赫。
透过车窗,裴时隐能清楚看见她挂断电话的动作。
男人唇线抿紧,漆黑的眼眸里不由得沉了几分,隐有戾气在眼底翻滚。
傅思漓对此毫无察觉,顺着马路和季言忱一起并排走着。
每到秋天,这里的枫叶就会飘落而下,可现在是冬天,枝干早已变得光秃秃的,莫名让人觉得萧条荒芜。
她有些失神,就在正要过马路时,旁边的视线盲区里突然窜出一辆自行车。
身边的季言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在车碰到她之前将人拉了过去。
傅思漓穿着高跟鞋,一下没站稳,撞上他的胸口。
抬起头,就对上季言忱关切的目光。
“没事吧?”
季言忱身上的气息和裴时隐的截然不同,陌生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让傅思漓很不适应,回过
神后就飞快退后一步,重新和他拉开距离。
“我没事。()”
就在这时,身后忽而传来一阵熟悉低沉的脚步声。
傅思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怔然转过头看去,就见那道颀长笔挺的身影站在身后,无形的压迫感从背后袭来。
看见突然出现的男人,季言忱唇角微微扬起,依然从容地道:“裴总,好久不见。?()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裴时隐看了他一眼,面色并无变化,随后直直看向傅思漓。
“裴太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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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有些重,微微的痛感让傅思漓拧了拧细眉,被他就这样一路带到了车上。
前排的文柏注意到男人脸色的阴沉,又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刚想开口:“裴总....”
男人的声线里压抑着戾气,“滚下去。”
这话一出,文柏和司机瞬间明白了什么,立刻下车离开,给二人留下单独的空间,走之前还不忘落下前后排的挡板。
后排的空气弥漫着男人身上可怕的压迫感,傅思漓深吸一口气,打破了僵持的氛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的语气辨不出情绪,“我打扰你们了?”
猜到男人应当是提前结束工作赶回来的,傅思漓不想因为刚刚的事和他吵架,于是转移话题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她闻到他身上有浅淡的烟味。
上次她忘了问他。
“你走的那天晚上。”
话音落下的瞬间,傅思漓一怔。
男人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平静到了让她觉得有些害怕的程度。
她和黎述闹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他不在意,因为他清楚是假的。
程修提起过去,他也可以装作不在乎,可真的让他亲眼目睹这样的画面,仅仅是看见她和季言忱站在一起,他就已经快要无法自控。
让他又想起,四年前她消失在成人礼的那天晚上。
那么干脆利落地,把他从她的生活里剔除。
男人喉结滚了滚,抬起眼,盯着她的目光幽深得可怕。
他的唇角扯了扯,语气略带嘲弄。
“傅思漓,你觉得你有多了解我?”
这句话十分刺耳,从去年结婚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提起之前的事。
傅思漓张了张唇,目光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朝她乱发什么脾气?
她别开眼不想看他,心里还是止不住涌上委屈和酸涩。
“我和言忱哥哥只是来看看岳教授而已,又不是在约会....”
那一声哥哥像是彻底点燃了引线,将他仅存的理智燃烧殆尽。
傅思漓还没来得及反应,下颌就被男人掐住,让她不得不抬起头迎合这场急风骤雨,冰冷的,强大而陌生的气场,铺天盖地朝着她袭来,让她的大脑一时间忘记了思考。
他的唇
() 有些微凉,像是在惩罚她,用力地,翘开她的齿关,彼此的气息终于彻底交织在一起。()
她越是想推开他,他就越是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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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后排回荡着唇舌交缠发出的濡湿声响,被他这样压制着亲吻,不过一会儿,傅思漓感觉到舌尖已经有些发麻,快要窒息,让她的眼尾都不禁有些湿润起来,炙热的体温几乎快要将她吞没。
那一点偏执和疯狂,其实早就埋在他的底色里。男人原本以为自己还算是有耐心,可以等到她愿意,毕竟他已经等了三年。
但现在,他不想再等了。
女人身上的那股香气萦绕在鼻间,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针织毛衣,下摆宽松,很容易就给了人可乘之机。
他目光更暗,被掌心里滑嫩的触感蛊惑着,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背向上。
只要路边有行人经过,就能看到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但傅思漓完全忘了这是防窥膜,外面的人看不见车内的情况。
酥麻的触感蔓延而上,察觉到他的意图,她着急了,稍一用力,就咬破了他的唇角,尝到了血腥味。
他吃了痛,钳制着她的力道才终于松开。
傅思漓是被他突然的一下吓到了,胸口不停起伏着,被他吻得发肿的唇瓣上也沾着血丝,推开他的一瞬间,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肺部稀薄的氧气终于回来,她抽噎着骂他,嗓音却是绵软的,毫无力度。
“裴时隐,你混蛋.....”
亲一下也哭,连骂人都不会。
裴时隐目光更深,看着她脸颊泛着潮红,唇瓣红肿着,还覆着一层水光,刚刚被她打得那一下似乎毫无痛感传来,反而带给他几分餍足。
甚至奇异的,让他刚刚郁结的心情舒散了几分。
“打够了吗?”
看见男人唇角的弧度,傅思漓一怔,眼角还沾染着泪花,错愕地看着他。
紧接着,就听见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在身前响起。
“傅思漓,你是我太太。”
现在是,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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