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餐厅要了个包厢坐下来点菜。
对照菜单跟服务员点好菜,等服务员拿菜单出去了(),林霄函又开门见山直接问:“说吧㈠()_[()]㈠『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初夏没打算跟他迂回卖关子。
她也知道,跟他玩那些虚的也根本玩不灵。
但说得太突然好像也不太好,而且现在菜都点好了,说起来可能会影响吃饭,于是她便提议了句:“要不……吃完饭再说?”
林霄函看着初夏哼笑一下。
行,他到底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还有为什么她一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脏都会控制不住疼得像要撕裂一般。
尤其是眼神对视到的时候。
初夏知道林霄函不是爱跟人叙旧扯关系的人,但她在吃饭的时候,还是尝试着找了些上学和下乡时候的话题跟他说了说。
林霄函吃着饭,看起来是一副完全没兴趣的样子。
偶尔附和上一句也是:“哦,不记得了。”
初夏每每噎住,就牵起嘴角冲他笑一下。
要是她的林霄函,她非得把他按在床上捶一顿不可!
饭吃完了,林霄函放下餐具又果断回归正题:“吃完了,说吧,什么重要的事?你最好不是在耍我,在浪费我的时间。”
初夏看他这样,自然也没跟他再浪费时间,忙拿过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装着的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纸,伸手送到他面前。
“我都写在里面了。”
她怕嘴上说出来过分古怪突兀,想着文字可能容易接受一些,所以把他的未来和结局仔仔细细写了下来,只要他看一下就能明白。
林霄函目露疑光,从她手里接下纸。
打开捏在手里看完,他忽笑出来,看向初夏说:“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能预知未来?而且预知到我未来的下场会非常惨?”
初夏不跟他笑,眸色认真道:“这些都是有人托梦告诉我的,她让我来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想让你避免走上这样的结局。”
林霄函笑着笑着脸就冷下来了,声音也冷:“你耍我玩呢?我就算是只有三岁,也不会信你这些鬼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初夏看着他反问:“你说我能有什么目的?”
林霄函把手里的纸扔回给初夏,“有什么目的你自己清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韩霆是一伙的吧?”
初夏当然听得明白他的意思。
他和韩霆天生不对付,肯定是怀疑她是来害他的。
或者觉得她就是纯粹来吓唬他,让他以后不要回去跟韩霆作对。
初夏看着林霄函道:“我早就跟他散伙了,没有任何关系了。再说你和他一南一北都多少年没有交集了,他早都忘了你这个人了。”
林霄函看着初夏默一会。
片刻低声说了句:“我真是昏了头了。”
居然和她一起来吃饭,浪费时间听
() 她说这些神神叨叨的话。
初夏看着他继续说:“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很离谱,你肯定不会相信,还会觉得我精神不正常,散播封建迷信,但我真的很正常,说的也都是真的。”
林霄函懒得跟他扯这种事的真假。
他只又问:“就算是真的,有人给你托了这个梦,你也真的信了,但我跟你素无交集,更是一点交情都没有,你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告诉我这个?”
初夏道:“因为这也关系到我的命运。”
说完她又问:“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的话,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给我这个说话的机会?”
鬼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听她说这些。
再想想,他每次看到她时身上产生的那些古怪离奇的反应,也根本说不清是为什么,好像是中了邪一样。
林霄函没回答,与初夏对视片刻,下意识问了句:“你到底是谁?”
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含有伤痛,时时刻刻都在牵动着他心里的痛感,好像他是她最熟悉最亲近的人,好像他们之间有过很多的过去,可他明明对她一点清晰的印象都没有,只记得有过她这个人而已。
初夏没法跟他明说这个,便看着他回了句:“来拯救你的人。”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林霄函想冷笑,但却没笑得出来。
他和初夏又对视片刻,陷进她的眼神中,心里的痛感突然更加猛烈起来,同时又听到了那该死的口琴声。
他捏紧手指没能压下去,于是猛一下站起身,手扶桌沿微微弯腰看着初夏说:“我不需要任何人拯救,你最好是离我远点。”
他非常讨厌这种糟糕透顶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本不该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他心痛到流眼泪。
初夏看着他,声音平静道:“除了让我离你远点,你还能说点别的吗?我真离你远点,你心里只会更不舒服,还会主动来找我。”
林霄函:“……”
疯了吧这个女人!
她当她自己是谁啊?
觉得好笑,他看着初夏笑出来。
结果迎着初夏的目光,只笑一会他便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然后他冷下脸慢慢直起腰,直接转身走了。
初夏看着他出包厢的门,没有起身跟上他出去。
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纸折起来,又装回到自己的包里。
收拾好包结完账离开餐厅,初夏直接去街道边等出租车。
然站了一会还没等到出租车,林霄函的车忽然又停在了她面前。
林霄函还是那句话:“上车。”
初夏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上车。
上车伸手拉了安全带系上,林霄函踩上油门面无表情问:“住哪?”
初夏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回一句:“蓝岸花园。”
林霄函又面无表情道:“你不要想太多,
我只是觉得晚上比较乱不太安全,所以才送你一下。”
初夏点头应声:“我什么都没有想。”
林霄函转头看她一眼,“我看你想的并不少。”
因为自己说的话确实很离谱,所以初夏也并不着急。
坐上车以后,她什么都没再说。
林霄函的态度也表达得很明确了,所以他也什么都没再说。
他把初夏送到她租的房子楼下,然后在她开门下车后,连声谢谢都没给她机会说,直接便一脚油门下去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