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宇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又咽回去了,许卫东不屑:“你俩旅游能旅一个月啊,到时候来喝满月酒就是了。”
钟莹笑笑没说话,苏小柔拉着她在沙发坐下:“你越来越好看了,腰真细,看我这圆滚滚的像水桶一样......”
上茶的是另一个保姆,三十多岁,钟莹不认识她,大概后来不在许家干了。偌大房屋只住了小两口,还有个孕妇,是要多找些人陪着。
许卫东给晏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博古架后面说话,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烟闻了闻,“没和好呢?我看她对你还是爱搭不理的。”
晏宇摇摇头:“没和好,好些天没理我了。”
许卫东冷哧:“要不是看在你诚恳认错,深刻反省了以往对我的不尊重,愿意自曝其短,我是不会帮你这个忙的。钟莹条件多好一姑娘,追她的人能从二环排到密云,你说你瞎傲个什么劲?是不是人弄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晏宇还是摇头:“我很爱她。”
“那领证那天你犹豫什么呢?我要是她我也不理你,想想就气,多伤人啊!”
没错,晏宇拿到准考证后,安静思考了大半个月,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锁定症结点——那日钟莹问他领不领证,他怨气未消沉默了。
她一定是受到了打击,所以才会在后来他想谈话时堵住了交流的渠道,一股脑把自己的所谓不纯动机险恶用心和盘托出。
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对他没有感情,她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刺激,不会为了找他奔波整夜,不会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毕竟,他只是有富贵相,还并无真富贵啊。
他觉得光凭自己表决心,已经不能打动钟莹了,让旁观者来劝劝她,会不会有好的效果?
他没有去见钟莹,却发动了他所能发动的人时刻留意她的动向。会想到找许卫东也是因为听严冉说,他最近在帮钟莹联系工作,走得挺近。
无论他曾多少次告诉钟莹自己不喜欢不舒服,他俩始终走得挺近。钟莹伪装的时候都断不了,不装了更是正大光明来往了。许卫东一个已婚人士,还和别的女孩联系紧密,苏小柔竟也不醋。
他反正是醋了,但醋得无可奈何,要知道他俩分了,许卫东估计会高兴得放炮。打也没用,警告也没用,拉拢一下试试有没有用吧。
说起富贵,许卫东倒是真富贵,可钟莹似乎没想过抄近路,和他的关系只能用忽远忽近扑朔迷离来形容。这倒是又给了他一点信心,越回忆细节,他越坚信钟莹对他是有真感情的。
“那天我接到了研院通知书,事情有点复杂,我走神了,不是真的犹豫。但是莹莹不......”
话音未落,身后的房门忽然拉开,一个长发女孩拿着花棉布小裤子走出来:“姐夫,裤子做好了,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