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玲怔怔说不出话。钟莹又道:“我不但没有阻碍你,还给过你良心劝告,有劲别朝女孩儿身上使,你听进去了吗?不过你听进去也没用,你俩认识那么多年,但凡他对你有丁点男女之情,都没我什么事了,这一点我想你比谁都清楚。我们之间不存在横刀夺爱,因为那爱从来就没属于过你,迁怒我,不过是你自欺欺人,转移自己无能为力的痛苦罢了。而且我再说句你不爱听的,我和晏宇,是他追的我。”
一万零三箭,关玲心疼得要裂开了:“你...你十五六岁就勾引...”
“没证据的事别瞎说,我告你诽谤哦。”钟莹白她一眼:“成年人了,不要像小学生一样无理取闹,你妈惯着你,我可不惯着。最后告诫你一遍,祸从口出,记不住就写一张贴床头上。”
关玲游魂似地站在那儿,看着钟莹走远,喉头苦得像吃了黄莲。来之前她想过,输也要输得好看一点,无论如何要跟钟莹说一句,我成全你们。可是现在她庆幸自己没能说出口,没再给自己的犯蠢史多添一笔。
能把她打击到想骂街都提不起劲来的份上,钟莹认为晏宇真心琢磨过她说的话,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下功夫了,她对此表示满意。置关玲于死地,其实也是放她一条生路,心里一直爱而不得,恨意难消,多煎熬啊?有希望还能坚持,完全没希望的事,拖久了会把她拖变态的。
下午上完课,辅导员跟她说明天去校宣传部开会,那位贾摄影师要来和四个被拍摄对象见面,把拍摄工作讲解布置一下。
钟莹吃完晚饭给晏宇打传呼,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他回过来,猜测他正在实验室里忙着,就离开了电话亭。回到宿舍,拿出她的超大化妆包,把化妆品摊在桌面捣鼓了一晚上。
第二日上午十点开会时间,她先回了趟宿舍,二十分钟后来到宣传部会议室。参会人员都很准时,只有她迟到了。外联老师看见她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忙招招手:“是不是经管的钟莹?赶快进来。”
会议桌旁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两个年轻男生,三个青春少女,加上那位外联老师一共七个人。中年男人面前放着硕大的黑色相机包,他本人穿着米色多袋马甲,口袋里鼓鼓囊囊的,秃顶,微胖,戴眼镜,形象很符合摄影师这个职业。
外联老师道:“人都到齐了,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北城著名的摄影家,贾忠平贾老师,也就是这次校园宣传挂历的拍摄人;这两位是贾老师的助手小张,和学生会宣传部的刘科同学,配合贾老师完成拍摄工作。这四位女同学是我们人大各个院系推荐出来的优秀学生,分别是材科的沈洋文,经管的钟莹,社科的......”
贾摄影师已经见过三位女同学,个个肤白貌美,身姿挺拔,青春靓丽,很符合挂历模特要求,他基本满意。可是那位迟到的女生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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