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莹笑嘻嘻:“看不惯你拿个琴跟宝贝似的显摆,逗你玩儿的。”
关玲觉得她没说实话,可又想不出她的动机。初次见面,无冤无仇,说她有什么恶意真站不住脚。
“那为什么晏辰说你从来没学过琴?”
“他不知道的多了,”钟莹走一段路就不想走了,扛着伞坐在花坛边,仰头望着关玲,不正经地道:“我爸从三岁就开始培养我的事我会告诉你吗?我走的是低调奢华扫地僧路线,不喜欢像你那样出风头,处处彰显自己高人一等。”
关玲以为自己心如死灰,结果跟她说上两句话就被气得半死:“我没有彰显自己,你偷偷摸摸学琴,还让别人产生误会才古怪吧!”
“有什么古怪?我学琴是为了陶冶性情,锻炼意志,既不打算卖艺,也不想以此来达到什么目的,告不告诉你是我的自由,你误不误会也与我无关。”钟莹有点不耐烦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掰扯小提琴?多大点事儿啊你记到今天,随你怎么想吧。没别的话说就赶紧走,别耽误我吃饭。”
关玲哀怨地盯着她:“你在我面前一个样,在晏宇面前又是一个样,要是他知道你的这副嘴脸,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吗?”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这个时代摄像头和录音设备没有普及,我这副嘴脸他暂时还无福见识。钟莹似乎认真地想了想,又故意用甜滋滋的声音嗲道:“我觉得会的,他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爱我呢。”
被万箭穿过的心,居然还有余地再中一箭,关玲捂着胸口,呼吸困难,“晏宇只是一时昏了头,他不知道你是多么刻薄恶毒阴险的人,你太会装了,我就不信你能装一辈子!”
钟莹哼哼:“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我和他在一起时什么样你又不知道,你觉得我刻薄恶毒,他觉得这叫任性可爱,爱一个人没有道理可言。你应该有体会啊,告了我那么多次状,结果如何?”
好了,现在心脏上有一万零两箭了,关玲心痛难抑。
钟莹起身,看着她憔悴青白的脸,放缓语气道:“关学姐,其实你今天来找我想干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我肯陪你浪费时间在这儿聊废话,是因为我懂你的心情,不甘心,对吗?觉得输给我这样刻薄恶毒阴险的人特想不通,对吗?请你回忆一下,在珠州一中那一年里我除了小提琴那事之外,什么时候针对过你,破坏过你和晏宇的关系,阻碍过你和他发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