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魏予怀摘下眼镜,揉揉眼,尾音糯糯的,好似受欺负完被老师柔声安慰到的小朋友,“你说得这么通透,也是因为和别人不一样吗?”
楚和噎住,不知该怎么回答。
其实,他该说一句“是的”。没人觉得他的影子与速写值得称作艺术,他的粉丝也只喜欢与某个圈子相关的画,因为一年前的一件事,他几乎名声尽毁。
甚至在家里,他也与成功的父母格格不入。不学商,跟他爹不一样;学画,却得不到认可,跟他妈也不一样。即便是作为“人”,他也与许多其他人不一样,喜欢同性,还渴求漂泊。但幸运的是,他有个足够开明又理智的家庭。
这些,楚和不知从何说起,也觉得话题被他带得太远,于是岔开话题:“得,我看这鸡汤灌得差不多,咱也该切入正题了吧?”
说完,他阴恻地拿出纸袋,在魏予怀眼前晃悠,“你是不是很喜欢吃软糯的甜食?”
听到这几个字,魏予怀就像被摁下什么开关,嘴唇不自觉吧唧两下,连连点头。
“我带了驴打滚,应该是老北京正宗口味。”
大大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哦对,麻球和麻薯,能包进一整张嘴的那种。”
魏予怀咽了下口水,虽没发出声音,但楚和看着那个口型,仿佛听到一声嗷呜嗷呜的叫唤。
楚和窃喜大鱼上钩,“想吃吗?”
他使坏地把纸袋往回一收,楚和添砖加瓦道:“你跟我去屋里,我就给你吃。”
大鱼虽然被口欲支配得不大清醒,但脑子还没被自己当蜂蜜水喝掉,立刻警觉地问:“为什么要去你屋里?”
楚和觉得这样子的魏予怀实在可爱,忍不住想多逗弄一下,“刚刚说过呀,一小时一百五——再加上这些吃的。”
“不……不行!”魏予怀被逗得涨红了脸,立刻把杯子又收到身后,“不行!”
楚和添砖加瓦:“烟也有。被子、衣角都随便你咬。”
魏予怀这要是没看出楚和在逗他,那就白混这么多年职场了。但他也摸不准楚和打得什么主意,嗫嚅着说:“滚……”
“这都不同意?”楚和继续添油加醋,白皙的手腕递到魏予怀嘴边,“那,咬我?”
魏予怀好像听到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嗡”地一声断掉。
咬!我?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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