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你回来的声音,边珝转头看了你一眼,脸上尽是郁闷,巴巴地盯着你。当你走过去时,他的脑袋转得跟追逐太阳的向日葵一样。
“谁欺负我家哥哥啦?”
你坐在他身边,他顺手关了手上那满屏是他打的脏话的手机,一边把烟掐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闷闷道:“我总算知道猫醒来之后,发现蛋被切了是什么的感觉了。”
你的手熟练地滑进他的裤裆里,抓了一把那软软的一大坨:“你蛋蛋不是还在吗?”
“我是在比喻!”他骂骂咧咧地把你的手掏出来,从裤袋里拿出一张发票,你看到是结扎费用的。
“狗日的边璟,明明这也是我的身体,他问都没问过我,甚至都不告诉我,就连我也一起结扎了!”
你当场就想爆笑,还好你成功忍住了,假装为他打抱不平:“他竟然还没问过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他过分的事多了去了。你现在对他还有滤镜,以后就会发现他会为了讨好别人,害惨周围的人,就是活生生一个恶心的心机婊。打个比方说,他自己加班加点干活不嫌累,越做越精神,可我没他那么变态,干活还能干出性奋点来。但因为我和他绑一个身体上了,每次我出来都要继续做他的破事儿,不仅我天天休息不了,新来管我们的那个猪肉佬,看他这么积极,好像是跟他谈过话,他说大家都很有干劲,然后猪肉佬开心得不得了,最后你猜怎么着?一顿表扬之后,我们整个办公室因为他开始常态加班到深夜,然后是你那个叫什么希然的朋友她们那儿,最后风气传到了你办公室那顶着锅盖头发型的四眼仔。你没发现我们整层楼下班时间越来越晚了吗?”
你觉得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穿过头顶上无数的楼层劈中了你:原来这么久以来让自己天天骂娘的加班风气是从边璟开始的?
“要我说,他知道你最喜欢看到他进一步为你献身了,所以就像工作的时候无视我的意愿那样,想尽办法讨好你。我猜你听到结扎后肯定很开心,然后就像那些喜欢边璟的领导一样,觉得是个好点子,然后让其他人也学起来,是不是?”
“……”
他看你一脸黑线,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低落,到愤愤不平,现在一下子变成有趣看戏的模样:“不过我也不得不佩服那家伙,连结扎都能卷起来。白如铖和连昊元真的也听话做了?”
“……”
“都做了?”他立刻失望了,“操,还以为有人会退出呢。”
“不要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他们……唔唔!”
不等你说完,他就抓着你的手把你扯进他怀里,你直接撞上他的嘴巴,嘴唇都被撞麻了。他又像是恨不得把你吃进肚子里那般强硬地吻你,将他嘴里的烟味灌进你身体里,扫刮你嘴里的空气、每一寸肉。亲着亲着,你感觉一根棍子顶到了你的小腹上。
你挣脱出来,气喘吁吁道:“你、你怎么这样就……”
“这身体禁欲这么多天,我比平时敏感点不正常吗?”他痞里痞气坏笑道,“怎么办?我被你亲一下就硬了,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呢?”
你知道他不像边璟,明知有伤,不仅不谨慎,说不定还会在那儿作死。于是你顺着他的话,和他保持着快亲上又亲不上的距离,一边用手讨好地揉他的帐篷,一边恶作剧道:“想要我帮哥哥舔大鸡巴可以呀,保证哥哥会舒舒服服得叫出来。不过哥哥太爽,万一伤口裂开,大鸡巴废了怎么办?以后哥哥硬不起来,一进骚逼里就滑出来,那只能看我吃别人的大肉棒了哦。”
他像被你夺了贞操一样惊恐地捂住自己的下体:“我就说说,你干嘛吓我?”
“我也开玩笑嘛,不过你放心,就算你鸡巴废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他脸上写满了不信,冷哼一声:“好好好,我恢复期绝对不碰你行了吧。”
“不仅谁都不能碰,还不能自慰。”
“知道了。”他不耐烦地道。
“真乖。”
你站起来走去收拾一下离家前荒唐的痕迹时,还听到他在那里嘟囔“我又不像你,会去找别人乱搞”。你假装没有听到他这句话,说:“对了,刚才我和阿铖去见了他认识的那个医生。”
“什么医生?你哪里不舒服?”
看样子他还没看完边璟给他的留言,光顾着在备忘录上骂了吧。
“就是我身上奇怪的现象啊,比如你们都说的香味、后面会出水。那医生给我开了药,说是能抑制这些情况。那药一点也不正规,不过感觉应该还是有用的,毕竟我吃了之后到现在都没奶水了。”
一提到奶水,你忽然想起来在车上吸完奶后的奶瓶还在包里。你打算把奶给倒了,刚一转过身,就发现边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你身后,
他伸手抓了一下你的乳房,趁你一愣的功夫,掀起了你的上衣:“没奶啊,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你黑着脸打掉了他的手。
“哎!你打人怎么这么疼?”见你没说话,他赶紧抓着你的手一边揉一边堆笑道,“你别生气嘛,我就是有些激动,没想到宝贝你还有奶
水。”
“这怎么是我的问题了?”
“……好吧,我不该随便掀你的衣服,我错了。”
你叹了口气,决定不再计较,把手抽了出去:“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啊对了,你等我一下,我把元元也叫过来。”
他忽然嗤笑一声。
“怎么了?”
“你想想,你叫我哥哥,叫边璟老公,白如铖是主人,但是连昊元却是元元,怎么跟家里养的狗似的?”
你给他胸口来了一锤,当着他的面把家门甩上。
你走去按了一会儿连昊元的门铃,许久都没人应声。你以为他耳机开得太大声,在外头给他发了微信,他过了一段时间才回复说他有些事
出去了。你只好告诉他有空了过来找你、有些事想和他谈谈。
再开门回家时,你听到边珝在厨房里大声骂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老子就是不去!谁他妈稀罕那狗逼玩意儿的臭钱!”
你走过去一看,发现他在打电话,对方的音量也很大声,你听出来是边琪的声音,她在那头勃然大怒,回骂了许久。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处理掉,反正咱们家有那么多亲戚还巴不得挖开那死鬼的棺材、看看还有没有钱呢,又不怕处理不掉,你爱送
给谁就送给谁!”
说完,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不等你问发生了什么,你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边琪。她告诉你她一周前回老宅整理时,发现了藏起来的一大笔现金,还是合
法的,让你劝边珝拿走。
她还没说完,边珝就夺走你的手机:“你妈的事儿真多!能不能别烦她?!”
“我妈就是你妈!真是的,谁叫你这么听她话,让她来评评理最好了!”
你一点也都不想被扯进他们家事里,尤其是边琪仿佛把你当弟媳般亲近的时候你都十分惶恐——万一她知道你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她会不
会打爆你的头?
之前边琪和边璟便闹过一次矛盾,也是遗产的继承问题,搞得被夹在中间的你非常尴尬,最后边琪还是说不动边璟,没再找他。在这一件
事上,边璟和边珝难得达成一致,即哪怕他们失去以前富家公子的生活、还要在别人手下打工挣钱,也绝对不会碰边宇田的一分一毫。边琪和他们
相反,她觉得对父亲最好的报仇,便是用他拿命换来的钱,去做他生前最唾弃、最厌恶的事——帮助女人们。所以她才开了那家只欢迎女性的酒
吧,开导她们、帮助她们。姐弟俩唯一有默契的,便是定时给反家暴的公益组织捐款。
你觉得他们没有谁对谁错,大家都是以自己的风格和方式来抚平幼年时期的哀痛,你能理解边璟和边珝的心情,也懂边琪想要帮更多人的
切实理念。正是因为谁都没问题,当一方想要把自己的念头加在对方时,被迫当中间人的你才头疼。
“……我是真的不懂你怎么会这么恶心,你是假装不知道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吗?!”
他们又开始吵了,还是用你的手机,你只好跑到能隔音的阳台外面消磨时间。过了很久,边珝才走过来,把手机还给你。
你擦了擦屏幕,对着机子心里默念真是苦了你了。
“边琪说那些钱有可能是我妈留下的。”
“那你也不打算回去吗?”
“她一个家庭主妇,就算有钱也都是那死鬼给她的。”
“话虽如此,但你妈妈肯定有把它们藏起来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你和边璟的将来。而且再说了,她的很多首饰都是边宇田买给她的,
你不还是留着一点作为遗物纪念吗?她和边宇田始终是夫妻,很多东西总是分不清属于谁的。如果太执着这点,会不会反而错过了你妈妈留给你们
的心意呢?”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摆臭脸道:“可是这也太不公平了!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不能陪会儿你,就要去那晦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