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会赤血操术,母亲便没有怀疑,留下我回去了。而那三年,他让我吃下了不少奇怪的药,导致我长得比同龄的孩子都快,不过他似乎对这个效果还不满足,在我六岁那年发现我有了抗药性也没有术式,便把我赶出了门让我自己回横滨。”
“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直到我遇到小姐你的那一年,他才又联系我一次,让我和你打好关系,说以后可能需要小姐你的异能。”
“那家伙实力太可怕我生不出反抗的念头,发现他和杀害小姐你母亲的家伙是同一人后更是担惊受怕地度过每一天……好在那之后的九年他又不知道去忙什么了再也没联系过我,直到小姐你生产完出院的那天,他又找上我,让我绑架小姐你去替一个婴儿使用异能,不然就曝光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那时觉得已经活够本了就拒绝了他,说随他去说……没想到那家伙得不到就要毁掉,最后竟直接对小姐你下了杀手。”
不长不短的故事讲完,安妮就没再说别的什么为自己辩解,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自然垂在身侧,一副任君处置绝不反抗的模样。
而认真聆听了她说的每一句话的幸子,内心则是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最终停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平坡上。
客观来说,安妮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她完全不怪她,但是偏偏她又对她隐瞒了她最在意的杀母仇人事情……这就让她有点难受了。
幸子为开口措辞纠结的时候,她身旁的甚尔却像是误解了她的话,直接活动手臂举起拳头,朝着安妮的方向呼呼挥舞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要怎么打,打几成死?”
幸子:“……不我没说要打,甚尔你先给我收手。”
为了防止自己的得力臂膀被打残,幸子连忙按着甚尔的手臂让他收手,自己转头就对上安妮因她的话语忽然抬起,暗藏希冀的明亮目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和缝合脸是怎么联系的?”
“他很谨慎,每次都是使用不同的□□接触我,所以我不知道他的踪迹……只知道他最近的重心一直在那个被他当做宝贝容器培养的人身上,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
因为没能查出具体地点,安妮有些懊恼地低着头,觉得自己浪费了幸子给她的宝贵机会。
不过其实她给出的这个信息,对幸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容器……你去查一个叫做虎杖悠仁的孩子,现在应该和惠一样是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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